果然,见得左白枫此时所现现出来的颓废之势,她以为她赢了,其实是‘南面朱雀’她切底输了。
可是,与‘南面朱雀’表现出来所不同的是,左白枫表面上看是确实是输得连他自己也认为是栽大了筋斗的,其实呢,那恰恰是他暗地里偷着乐之后所赢得的最后精彩而高明的手段了。
就依他此时之势看来,那些古人所说的一些先哲之话,似乎也是极其有着无可辩驳的真实。诚如左白枫此时所表现出来的祸兮福兮,祸之所倚福之所伏;福之所伏祸之所倚。只是眼下‘南面朱雀’所不知的是,祸福连杆,互为犄角。人家左白枫此时表面所受的种种苦厄,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一出表演入微的好戏罢了,那里就有他眼中所看到的和认可的那么纯粹。
但是,此时自以为胜的‘南面朱雀’已经乐得笑呵呵的大说特说开了。“左白枫,我早就劝告过你了,不要在咱们‘四象魔阵’之内自行其是,任意妄为。可是你小子非但没有听从我的劝告,反而变本加利要来与我一决高低,现在你吃到我给你的苦头了吧?也该好好的改一改你这个自行其是的坏脾气了。否则,就凭你小子这一脾性也想通过‘四象魔阵’估计是有一些难行的。”
‘南面朱雀’一时说毕,就要转过身去对付后头的游神女魔之时,突然就见得那横躺在地面之上的左白枫,一时趴动着整个僵卧的身体慢慢站了起来,而且还瞪着两眼形同厉鬼一般,直勾勾地盯着眼前就要走动上来的‘南面朱雀’。而此时此刻正陷在无限幻想之中的‘南面朱雀’,似乎也没有意料得到被她亲手所击败的左白枫,居然能在她再次释放出得意忘形之际,突然又像一颗逆面而来的撞击之星一样,还能自己从中站了起来,给了她‘南面朱雀’重重的当头一棒。这是她始料不及的,也是她无法更改和压制的。
所以,等‘南面朱雀’惊愕迟疑之际,还想再从嘴中说出什么来之时,人家左白枫就已经演得懵头懵脑的说将起来了。“哎哟,你,你就是‘四象魔阵’之中的‘南面朱雀’吧?我,我怎么就听说上古时期的‘南面朱雀’可不是像现在的你这一般凶恶和丑陋的啊!你怎么生成这一副肥大而丑恶的模样还敢自称自己就是‘南面朱雀’呢?你这不是为自己脸上贴金吗?”
“哎哟,你看你自己现在这个模样,那里有一点像‘南面朱雀’的模样啊?我看啊就算是你这样竭尽全力来扮演人宾上古的‘南面朱雀’,到最后也是落得一个东西效频的样子而已,真的没有什么有实质性的意义。但是,现在你既然顶上了人家一个‘南面朱雀’的称号,那你总
得做出几分大度而有深意的样子吧!不然谁相信你这一般胡说呢?”
“唉,要是连人家都不相信你就是七煞森林的‘南面朱雀’了,我看你还能在这里指手划脚,神气十足的吗?”
当然了,就在自己即将做出一翻大好事情来之际,突然就被横趴在地上的左白枫这样跳起来一通怒吼,凭心而论只怕谁都是窝着十二分的生气的,何况像‘南面朱雀’这样生性高傲的魔煞,自然是不甘心这样被人一通折损的。所以,当她突然听得左白枫就这样折损自己的时候,她心里虽然窝火着一腔不愉快的怒火,但是终究是没有直接在他人之前瀑露了出来,恶狠狠地予以对方沉重的还击。
可是,眼前之势尽管来得如此突然,甚至是来得没有让人有一丝准备,但是此时的‘南面朱雀’终是没有再往后面的游神女魔席卷而去。反而立即停下自己往前迈开的步子,转身而快速地怼怂上了从地面之上突然趴将起来的左白枫。只见她两眼一瞪,反而没好气地对着眼前转身跟过来的左白枫淡淡的喝道。“左白枫,你小子真能啊?刚才居然会装得那么死啊?连我也被你那一份触死的模样吓着了。”说着,一时又似是十分不解的四下里张望了一遍,见得眼前之势仍然是没有什么变化一样,马上又对着左白枫那一腔没有变色的脸面讥诮道。“小子啊,怪不得异道之人都说什么来着,你们尘世之道的人啊多半都是奸诈之徒,不足与与之相交心的。”
“可能是眼下我‘南面朱雀’吃了你小子这一次装死之亏吧,原来是好好的局面现在居然被你们二人算计得惨了。你说,我‘南面朱雀’的颜面都快被你小子丢光了,还能再想着赢得你之后再扳回一局吗?可能那是不可能的了!”
“但是,你小子想赢了我,又何必施展出你们尘世之道的那一出丑劣之剧呢?我也只不过是尽了我的守护之责而已,何错之有?”
听得‘南面朱雀’突然这样反问起自己来,好像满心藏着一子不明所以的委屈一样,左白枫只是一时脸带微笑的说答道。“这就不是我左白枫和漂亮姐姐二人的错了,咱们二人也只不过是想借道经过你们这里,进入魔界的‘绝情谷’达成了我一人的初心而已,你们又何必设下这一重层层阻碍,让咱们二人遍偿这行程之苦呢?”
“如果说这也是咱们的错,那么你‘南面朱雀’也不必再责怪我左白枫使出这一些‘兵不厌诈’的手段了。其实咱们这也是彼此彼此而已,算不上谁对谁错。各为已责,不必自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