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却摘了干净,将罪责全推到了他的头上!
这合理吗?
这公平吗?
“他娘的!”
胡郡尉捂着伤痕累累的额头,咬牙切齿的暗自发狠道:“陈郡兵真打进阳翟,屠光你们这群婢养的才好!”
……
同一时间。
陈留郡邑陈留县,郡衙郡尉衙上。
陈刀面无表情的单手拎着一个高冠博带的中年文士,扔出大门,冷声大喝道:“拉出去,砍了!”
“唯!”
一群如狼似虎的红衣军应声扑上来,按手的按手、按脚的按脚,拖着就往郡衙外行去。
中年文士怡然不惧,厉声高喝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某之今日,便是你陈刀之明日!”
站在大门处的陈刀闻言,双目之中凶光暴涨,随手从身畔亲卫的腰部拔出长刀,一个箭步冲上去。
“噗哧!”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中年文士眼神凶厉的盯着近在迟尺的陈刀,眼神中的光彩飞速暗澹。
“我明日会怎样,我不知道!”
陈刀抬起血淋淋的双手给他合上双眼:“但你肯定是看不到了……还愣着作甚,拖下去,斩下头颅,高挂北城门!”
话音落下。
他敏锐的察觉到周遭诸多士卒看他的眼神,终于缓和了几分。
他转过身,冷厉的面容上忽然浮起丝丝苦笑之色,苦笑中还带着些许心酸……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兵马,却因为一个敌方使臣,就对自己升起了猜忌之心。
他都不知道是该怨自己太无用。
还是该惊叹陈胜的本领太强大!
他敢打保票,只要他敢当着自己麾下的将士说上一句“从今往后,我们就是朝廷的兵马”,他麾下的将士就敢涌上来,割下他的头颅,提回陈郡领功!
“狗崽子,真他娘的邪性!”
陈刀心酸的都囔了一句,阴着脸大步回到郡尉衙上,继续阅览陈留各县送来的招兵公文。
但不一会儿,他就看到一个贼眉鼠眼的脑袋,扒着大门,探头探脑的往里边张望。
他顿时没好气儿的低喝道:“看什么看,有话滚进来说!”
“嘿嘿……”
吴广讪笑着跨进郡尉衙,先是看了一眼一侧对方的诸多金银财物,而后才揖手行礼道:“刀叔!”
他非属红衣军战斗序列,没那么多顾忌。
陈刀头也不抬的说:“有话说,有屁放,我忙着呢!”
吴广:“倒也没啥大事,就是来问问,朝廷给您开得什么价儿?”
陈刀翻动公文的手一顿,抬起头皱眉道:“怎么?听你话里这意思,朝廷也派人找你了?”
吴广点了点头:“陈留郡尉或散骑尉,二选其一……您放心,人小侄已经杀了,尸体就在郡衙外。”
他山河堂原本就已经攻略了陈留过半县城,自里应外合配合陈刀攻陷陈留之后,便由暗转明,迅速扩张到陈留所有区县,并接管了陈留郡中大部分商业贸易。
而今陈留郡内,除陈刀所率的红衣军的之外,就属吴广的山河堂势力最大,连从陈刀的屠刀下侥幸逃得性命的诸多陈留本地世家大族,明面上都不及山河堂财雄势大。
“如今倒是大方了,还真如上将军所说,杀人放火受诏安……”
陈刀先是冷笑着嘲讽了一句,而后又皱起眉头,低声道:“不过朝廷这般下作、不择手段,我陈郡怕是防不胜防啊!”
“这就是小侄所担心的!”
吴广向陈刀揖了揖手:“小侄前来,就是情示刀叔,咱们该如何应对……你我受得住高官厚禄的诱惑,底下的人可不一定扛得住啊!”
陈刀合起手中的公文,神情凝重的颔首道:“说得是……这样吧,我这就传书上将军,请求增派特战局密探,秘密监查陈留诸县,绝不可给朝廷可趁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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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腱鞘炎发作,手腕疼得厉害,今天就只有这一章了,休息休息,明日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