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大婚,大喜的日子实在不该将你请来,可本宫又听奴才们禀报,说昌德宫换了侍卫,所有人不许进出,便觉得此事蹊跷,本宫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受委屈,这不……才让绘云去将你请了过来,昌德宫的情形,想必你也知晓了,这都是贵妃的意思,本宫也不好插手,不过……你有难处尽管说,本宫虽然病了,失了权势,但一些小事还是能帮上一二的。”皇后柔声说道。
“启禀娘娘,昌德宫内的情形实在很糟,到处都破败不堪,御膳房送来的吃食也是馊了的米粥,难以下咽,妾身也觉得太奇怪了,即便我们王爷的身份在旁人眼中是让人忌讳的,可他好歹也是皇上的亲兄弟,是先皇的儿子,是个王爷,皇上既然没有下旨将其禁足,也未下旨要给咱们吃馊了的稀粥,便是有人故意为之,还请皇后娘娘替王爷和妾身做主,不然,王爷和妾身可真没有活路了。”梁芜菁可怜兮兮的说道,眼中满是恳求。
“你不说,本宫竟不知宫中还有这样可怕的事儿,你放心,本宫今日便禀明皇上,必要将那假传圣旨之人给揪出来好好惩治一番不可。”皇后自然是知晓此事的,如今这样说,不过是在告诉梁芜菁,她会帮忙。
“多谢皇后娘娘。”梁芜菁连忙起身谢恩。
“快别多礼了,本宫知道,此番让你嫁给永安王是委屈你了,若再过这样潦倒的日子,恐怕你父母亲要担心了,不过……若此人本宫也震慑不住,想要帮忙也难了。”皇后话里有话道。
“妾身明白,只要皇后娘娘能在皇上面前美颜几句,让王爷和妾身有饱饭可吃,妾身也就心满意足了。”梁芜菁柔声说道。
“放心吧,旁的本宫不敢保证,这吃食肯定是有的,即便御膳房不给,本宫也能给,到时候就让绘云送过去,本宫看谁敢拦着。”皇后连忙说道。
“谢娘娘,娘娘您是不知道……那昌德宫破败的厉害,这也就不说了,正殿和寝殿还能将就着用,可今儿个送来的晚膳却是馊了的米粥,妾身说句大不敬的话,这样的东西,妾身这辈子也是头一次见,本打算死也不吃的,如今有娘娘这番话,王爷和妾身就有活路了,多谢娘娘,多谢娘娘……。”梁芜菁连忙磕头谢恩。
“快起来。”皇后立即扶起了她,二人又说了好一会话,梁芜菁才拿着两个食盒回去了。
“娘娘,梁贵妃做的可真是绝啊。”待梁芜菁走远后,绘云才看着皇后说道。
“她若不是这样的人,能和自己的亲妹妹闹成这般她要梁芜菁死,本宫偏要她好好活着。”皇后冷笑道。
“说起来,这二小姐也是个厉害的主儿呢,若不是她拔刀对着魏统领,威胁魏统领,今儿个奴婢还真不能将她请过来。”绘云笑着说道。
“是吗?她这般厉害,正和本宫心意,这样……本宫想要搬到梁贵妃,也更容易了,绘云,去内务府传本宫的旨意,日后昌德宫的吃穿住用和银子,都按亲王府的例子一子儿不少送去,若敢少了,别怪本宫不客气。”皇后沉声吩咐道。
“娘娘,这恐怕有些不好办,内务府那些狗奴才,哪个不是看梁贵妃的颜眼色行事……即便奴婢去了,他们也会阳奉阴违的,除非您能在皇上面前提起,只要皇上发话了,就无人敢放肆了。”绘云有些无奈道。
“话虽如此……可皇上对永安王的态度你也是知晓的,否则梁贵妃如此做法,早就该受罚了,可偏偏她什么事儿也没有,皇上对她依旧宠爱如往昔,可见皇帝对梁贵妃欺辱永安王一事,是高兴的,宫中是无人知晓的,本宫若去提恐怕会惹得皇上不快。”皇后摇摇头说道。
“那该如何是好?”绘云连忙问道。
“你每日都给昌德宫送一回饭菜吧,暂且如此,本宫慢慢找机会救他们。”皇后低声说道。
“是。”娘娘。
绘云也觉得如今只能这样,可一想起守门那些霸道侍卫,她就有些心虚啊。
“说起来……这梁芜菁长得可真美……这样的女子……幸好嫁给了永安王,否则……放在别家都是祸事。”皇后轻声叹息道。
“娘娘您说什么?”绘云并未听清,笑着问道。
“没什么,本宫累了,你伺候本宫梳洗歇着吧。”皇后摇摇头笑道。
日头西下,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宫中的大宴也结束了,各位大臣皆三五成群离开坤和宫归家了。
皇帝自是随梁贵妃去了她的朝霞宫。
四岁的皇三子陈永辉没有料到自己的父皇会来,丢下手中的诗册就扑了过去。
“父皇……。”
“永辉……。”皇帝上前抱起了三皇子永辉,眼中满是宠溺。
“皇上,您可别这么宠他,这孩子近日来折腾的紧,只差没有上房揭瓦了,您可得好好管管他。”梁贵妃嘴上虽然如此说,但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皇帝越喜爱三皇子,就代表三皇子被立为储君的可能性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