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桃。”林管事大叫一声,就要去推门。
“林管事……林管事救命……。”云桃本来还想和吴公子交涉一番,威胁他立刻离去,不想外面却传来了林管事的声音,顿时大声呼救起来。
吴公子见此,眼中一片冷意,这个死女人,他一会会让她好看的。
“你们都给我闪开。”林管事对守在门口的两人喝道,下意识就要让小绣娘去叫护院来。
不过有人比她更加冲动,上去左右一下,就将两个随从打翻在地,不是永宁王陈煜,还有谁。
林管事也立即推开了房门。
里面的情形让人见了心一下子就揪起来了。
云桃衣裳略有些散乱,发髻也摇摇欲坠,头上的绒花都掉到了地上,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她抵在脖颈上的金钗。
“云桃,出了什么事儿?”林管事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林管事。”云桃一下丢了金钗就扑到了她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怎么了,孩子,别哭,我们虽然只是小小的绣娘,可也是梁家的人,不是谁都可以欺辱的,大不了见官。”林管事顿时明白出了何事,脸也一下子苍白起来。
“林管事,幸好你来了,你若是再来迟一步,我恐怕就要刺破喉咙了,可您放心,云桃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人玷污了身子,给锦绣阁丢脸的。”云桃抬起头看了一眼林管事,也瞧见了还站在门口的永宁王陈煜,梨花带泪般哭诉道。
“贱婢,你竟然敢侮辱本公子,你可知诬陷朝廷命官是要下大狱的,我吴世俊一向光明磊落,是你这个贱婢不知廉耻想要勾引我,被我言辞拒绝后,竟然想要投怀送抱,若非本公子拼命抗争,真要遭到你这贱婢毒手了,你见事情败露,便拔掉本公子头上的金簪,假意要赴死,如今心肠歹毒,陷害本公子,到底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还是故意陷害本公子?。”吴世俊本来不想解释,打算掉头就走的,可永宁王陈煜就堵在门口,脸色也不好看,他怕被永宁王看了笑话,这才“据理力争”的。
“胡说八道,枉你身为朝廷命官,侮辱我一个小女子不说,还出言污秽,颠倒是非黑白,良心都被狗啃了,你敢不敢和我去见官,我们当庭对质。”云桃气得浑身发抖,她没有读过多少书,只是略识几个字而已,大的道理她不懂,但是绝不是那种吃了亏还要往肚子里咽下的人,反正她不打算嫁人了,也不怕影响自己的名声,即便破罐子破摔,也要给这狼心狗肺的吴公子一个教训。
吴公子算是错算云桃的了,她可不是那种和男子说一句话就要脸红心跳的女儿家,扭扭捏捏在她做歌姬后就消失不见了,惹毛了,她可是什么都不怕的。
云桃也是豁出去了,拉了拉自己的衣襟,露出了粉嫩勃颈上的印记来。
林管事是过来人,顿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了,而且其中一个紫红色的印子上还有清晰可见的牙印,足以见得,这吴公子对云桃做了不该做的事儿,也怪不得云桃要抹脖子自尽了,只是姑娘家的名声实在是太重要了,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云桃就别想嫁人了。
似乎知道林管事在迟疑什么,云桃拉着她的衣袖祈乞求道:“林管事,什么名声不名声的,我不在乎,可我不能不明不白被人欺辱了去,还请林管事为我做主,不然有一就有二,万一旁人争先效仿,我们锦绣阁岂不是人人自危,这儿是绣楼,不是青楼楚馆,我锦绣阁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为了别的姐妹着想,为了锦绣阁几百年的基业着想,还请林管事三思。”
林管事也觉得这是奇耻大辱,锦绣阁几百年都没有遇到客人对绣娘动手动脚的先例,想想就觉得事态严重,顿时涨红脸喝道:“吴公子,你也太过分了,竟然对我们锦绣阁的绣女动手动脚,不仅欺辱了人,还颠倒黑白,想要坏了云桃的名声,实在太过分了,锦绣阁是绣楼,里头都是正经人家的女儿和媳妇,不是勾栏院,吴公子调戏良家妇女,还如此理直气壮,老身我还是头一次见,今儿这事儿没完,来人啦,去梁府,把此事如实禀报,请侯爷过来,我锦绣阁的名声可容不得任何人玷污,我锦绣阁的绣女,也不容任何人欺辱。”
“是。”顿时有人应了一声,去了。
今儿这事已经闹大了,从他们吵闹起,绣楼里的绣娘们就闻讯赶来了,大家都觉得很气愤。
吴世俊没有料到这些女人这么硬气,说白了,就是仗着她们的主子是梁家人罢了,他吴世俊可不是吓大的,惠周侯梁义博家大业大,每天日理万机的,哪里会在意一个小小绣楼发生的事儿,再说了,他吴家人也不是吓大的。
他父亲吴承泽可是礼部尚书,为官多年,算是三朝元老了,加之皇帝初继位时,父亲就格外支持皇帝,所以颇得皇帝信任,还有……吴家的另一房如今也发展的不错,就是太子太傅吴良庭一家。
【今天三章,一起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