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叙明白过来,南君泽炖鲟鱼,是因为早上她捧着红隼哭,以为是宋浔因为红隼在他阳台拉屎才弄死的,顿时百般滋味涌过心间。
南君泽炖一条鲟鱼向宋浔“示威”,两个大男人跟个孩子一样打闹,不过是南君泽想借宋浔博她一笑。
韩叙心疼的难以呼吸,她刻意去掩埋的东西,南君泽却单纯的当成宝贝一样呵护着。
宋浔一听南君泽是为了哄老婆,怒火一起一把将南君泽推出了老远,迈着长腿自己朝后门走来,韩叙身边这群围观的佣人顷刻一哄而散。
韩叙的水眸触到宋浔渐走渐近的锋利目光,胆怯的不敢对视,连忙跑出去草地上南君泽的身边,假装生气道:“你俩都多大了,还跟个小孩似的,看衣服都弄脏了,赶紧回房换一身。”
韩叙陪着南君泽回房换完衣服下楼的时候,见餐厅正在用餐的宋浔也早换了一身,桌上的那锅炖鲟鱼已经不见了踪影,看去一旁方嫂惋惜的脸色,显而易见是被宋浔连锅给扔了!
宋清云对这两兄弟早已见怪不怪,他们在花园里打闹的那点时间,已经独自吃完饭回了房。
韩叙和南君泽刚坐下来,宋浔面无表情的抹了把嘴,也走了。
他们胡闹了一场,她忧心了一场,就又归入了平静。
夜里南君泽没有出去应酬,韩叙觉得挺难得的。
从结婚之后,南君泽几乎天天在外面,白天工作晚上还应酬,直到深夜才回家,她心里有感觉,南君泽是因为她今天因为红隼的死不开心,才回家来陪她。
回了房之后,南君泽坐在书桌前,不时的抬眼看一下在房间里忙碌的韩叙。
她其实并不忙碌,不过是害怕和南君泽独处,害怕她刻意隐瞒的事情会被发觉,假意东摸西捡,实在没有事情可忙了,拿起衣服去了洗手间里关上门洗澡。
她在里面磨蹭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出来,浑身湿漉漉的就把睡衣给穿好了,南君泽看了一会儿电脑抬头说:“老婆,你过来我这。”
韩叙捋着湿发磨蹭着过去书桌前:“你洗澡吗?我帮你拿睡衣。”
南君泽伸出手来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从她手里拿过毛巾帮她擦着头发,一边说:“老婆,我问你件事,你要如实回答我!”
韩叙即刻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幸好南君泽的手在她头上来回搓揉着湿发,身体随着他的动作晃动,她抖的也不那么明显。
她不知道南君泽是想说什么,但他那严肃正式的问话方式,很有可能发现了什么。
心里暗暗叫苦,低声问:“什……什么事?”
南君泽感觉擦的差不多,将毛巾放在书桌上,握住她的胳膊将她扳回来,脸对着脸,眼神里充斥着胸有成竹的穿透力,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勾起嘴角,轻声说:“韩逸那辆车……”
他居然真的没有打消对那辆迈巴赫的疑虑,那晚饭时对宋浔的那一番看似玩闹一样的发泄,究竟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