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脏呢!
你从里脏到外!
花千树暗自腹诽,你这个太后娘娘未免管得也太宽了一点,是不是自家老公没有了,就跑来管束自家小叔子来了?
夜放也有一点不悦:“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我偏生就要管!”谢心澜的声音里带着委屈:“你要跟我置气到什么时候?非要这样气我吗?”
“臣弟没有这样的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谢心澜咄咄逼人地问:“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赏赐给你的六房姬妾,你压根碰都没有碰!”
夜放面上没有丝毫的慌乱:“太后娘娘这是听了谁胡说八道?”
“鸾影手臂之上的守宫砂还在,你否认不了吧?”
夜放就不再说话。
“上次宫宴之上,你就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与我唱对手戏,私底下也与我处处作对。我承认,赏赐你这几个姬妾,的确是我一时冲动。可是你也犯不着这样故意气我。”
语调里并非适才面对花千树时的强势,而是颇有哀怨。
“太后娘娘怕是误会了,臣弟并没有这样的意思。我不碰她们,只是没有兴趣。而老太妃求孙心切,我不忍心一再忤逆她的安排,如此演戏也只是为了哄我母妃开心而已。”夜放淡然解释。
“那你与这个女人呢?”谢心澜一指花千树:“老太妃怎么可能喜欢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
“我喜欢。”夜放缓缓吐唇。
“可是我不喜欢!”谢心澜一字一顿道。
花千树有点奇怪,听说太后都是自称哀家的,表示皇帝大行,自己哀恸之意,可是这太后在夜放跟前为什么一直“我”来“我”去的?
花千树直觉,这个太后与夜放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说不清,道不明,反正是说不出来的别扭。
太后应当是威严的,举手投足都端庄大气,可是她在夜放跟前,言谈举止之间,都透着一股女人家无理取闹的味道。
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九歌在夜放跟前说的话,还有夜放那个时候过激的反应,身上就是一个冷战。
这太后,该不会是相中了自家这个小叔子吧?
看年纪,的确匹配,看相貌,也是郎才女貌。
可是,她们身份在这里摆着。
一个是长嫂,一个是幼弟。
而且,她还是万众瞩目的太后。
开什么玩笑?
想到这里,花千树抬眼扫了夜放一眼。
夜放自始至终正襟危坐,垂眸淡淡地看着自己袖口上的祥云刺绣,不卑不亢:“这只是臣弟的家事,与太后娘娘无关。”
谢心澜一声冷哼:“假如,我想要要她的性命呢?”
夜放这才抬眼,飞快地瞄了花千树一眼:“她如今已经有了我的骨肉,夜家的子嗣。”
“呵呵,”谢心澜讥讽一笑,意味深长地道:“我还真是好奇,她这身孕是不是货真价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