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一个这样蹩脚的借口,忙不迭地就开溜了。
能让凤九歌都讳莫如深的话题,究竟隐藏了什么样不为人知的机密?
夜放日落西山之后方才回府,直接来了霓裳馆。
花千树早就想好了一肚子的说辞,因此见到他,不慌不忙,笑吟吟地起身:“王爷回来了?”
夜放紧绷着脸,面罩寒霜,直接屏退了核桃,闭了屋门。
屋子里只剩下二人,气氛有些凝重。
花千树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突然发现,这样的气压笼罩之下,自己适才背得滚瓜烂熟的说辞,竟然忘了......忘了......忘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
“昨夜里那个男人是谁?”夜放开门见山,第一句话先问出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
花千树只觉得他的侧重点有些不对,愕然地反问:“什么男人?”
“昨夜里与你在一起的男人。”夜放抿抿唇,声音更沉。
花千树嫣然一笑:“看七皇叔您这话问的,昨夜里您不是与我一直在一起吗?”
夜放骤然间眯紧了眸子,居高临下地紧盯着她,令她瞬间如芒在背。
“你不用跟我装傻,我是问,昨夜里将你从谢字章手中救走的那个男人是谁?”
这么笃定?
花千树干笑一声:“什么谢字章?皇叔您的话愈加莫名其妙了。”
夜放微微勾起唇角,却挂着一股戾气:“非要本王将今日调查的结果一样样摆在你的面前你才肯承认吗?你以为简单变换了一下容貌就可以天衣无缝,瞒天过海?你还将谢字章故意引去劲王府,就不怕柳江权根据谢字章的描述,再供认出你来?”
看这样子,花千树即便是再狡辩也没有用了,夜放的语气如此笃定,显然已经掌握了证据。
她低垂下头,低声嗫嚅道:“当时是情况紧急,我脑子一热,便冲动出手了。原本是可以跟随人流全身而退的。谁知道那孩子父亲被吓傻了,待在原地一动不动,我......”
“我没有责怪你的半分意思,我只是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夜放再一次加重了语气。
花千树偷偷地抬眼看了他一眼,怎么觉得这味道,不是兴师问罪,怎么倒是像是醋味十足呢?
虽然是夜半三更,虽然是孤男寡女,虽然是那个小伙子很令人怦然心动,但是,她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好不?
花千树自然也不能泄露那人身份,只是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夜放挑眉,显然不信。
“萍水相逢,他也是仗义出手,我并不识得他。脱险之后客气两句我便回府了,就连他姓甚名谁我都不曾询问。”
“你觉得遗憾?”
醋味更酸了,简直小心眼!
你天天勾三搭四,我都从来不曾这样质问过,再酸的醋都使劲咽下去,倒了牙根都不曾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