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花千树慌忙否认:“就是觉得我把她骂走了,再让她回来有点不好意思。”
夜放一声轻笑:“你那两日脸拉了那么长,本王还不是厚着脸皮往跟前凑?”
花千树悄悄地翻了一个白眼。那不一样!你是犯了错误,勇于承认才是好孩子。
“昨夜里喝多了,有没有告诉你谢字章的事情?”
“没有,”花千树立即坐直了身子,满是期待:“是不是昨日里收网了?一看谢字章那一脸色眯眯的笑便知道。”
夜放点头,唇畔勾起志得意满的笑意:“昨日里周烈恰好去了那妇人的院子,正好将悄悄潜入院子里对着妇人动手动脚,图谋不轨的谢字章捉个正着。”
哪里有那么多的恰好,怕都是夜放提前谋划的。
“然后呢?”
夜放慢条斯理地喝粥,不紧不慢,吊足了花千树的胃口。
“谢字章自然是卑鄙地将所有错处尽数推诿到那妇人身上,称自己并不知道她的身份。那妇人周烈看管得极严,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院子里所有下人都可以作证。对于谢字章的指控,周烈会相信吗?”
“没有现场阉了那猪头?”
夜放撩起眼皮,对于花千树的粗鲁显然极为不满意:“事情闹腾到太后那里去了。”
好!就应当给那老妖婆添一点堵,免得她闲着没事惦记别人两口子的事情。
花千树瞬间眉飞色舞,在夜放跟前却不敢放肆地表示幸灾乐祸。
“其实,太后对于自己依附的谢家也有诸多不满,不过,为了对抗周烈,她谁也不能动。这一次谢字章闯了大祸,授人以柄,肯定官位不保。她应当开始考虑培植自己的势力了,而周烈也一定想取而代之,看看谢字章的这个位置将花落谁家。”
花千树并不明白,这些朝堂之上的风云诡谲,因此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随口道:“劲王府里不是有现成的人选吗?正好可以趁虚而入。”
“你说的是柳江权?”
“随口一猜,这不是劲王府刚与谢字章起了冲突吗?”
夜放半晌不言不语,默默地吃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说的不是没有可能。我们不能再让周烈的权势扩大,更何况是劲王府?看来我有必要出手,将这个位置拿下来!”
花千树聪明地不多问,只要夜放想,就有可能,探囊取物一般。
“柳江权与夜幕青大婚,你要不要去?”夜放突然出声问道。
“自然要去!”花千树瞬间挺直了脊梁,斩钉截铁。
夜放抬头看了她一眼:“会无好会宴无好宴。”
花千树自然明白夜放话里的含义,是担心她再受二人羞辱。
她轻哼一声:“夜幕青已经开始向我挑衅了,我若是不敢去,她一定会很失望的。”
“你就是为了赌气?”
花千树想了想:“算是吧。”
当然,也是为了替自己讨回一些公道。
夜放没有再追问,只是淡淡地道:“也好,来而不往非礼也,本王也应当送给两人一份大礼聊表心意。”
“你也要去吗?”
“本王是夜幕青的亲叔叔。”
自己这纯粹就是问的废话,花千树差点就咬了自己的舌头。
夜放放下手中筷子,用帕子擦拭了唇角:“我这便出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安心待在这院子里。若是她们两人过来找茬,你只管放手去对付就好,闯了祸还有本王在。”
这话真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