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一直以来以谢字章等人为首抱作一团,喜欢排斥打压外姓人,其中就算是有真才实学者,也没有什么出头机会,官职不够显贵,想要争夺这帅印,明显不够资格。
谢字章一咬牙,表示自己愿意亲征西凉。他一不会马上功夫,二不通兵马布阵,此举自然就遭到了许多对立朝臣的反对,两方争论得不可开交。
谢心澜一直端坐上首,但笑不语,听着朝堂上的争论,转而询问夜放:“摄政王以为如何?”
夜放一直垂眸淡淡地望着自己的袖口,听到谢心澜询问,也不过是抬了抬眼皮:“我长安如今身经百战者也不过就是镇国侯与南宫家主。镇国侯镇守漠北,南宫家主痛失爱子,相信他定然愿意亲自披挂上阵,为南宫少将军报仇。”
这话自然是说到了谢心澜的心坎儿里,命人前往南宫府上传召南宫将军。赶到的时候,南宫府上正一片混乱,南宫家主闻听噩耗,吐血昏迷,一家人急得如热锅蚂蚁。
回到宫里禀报,谢心澜一时间一筹莫展。她毕竟是个女子,虽说独揽朝政,但是在权谋之上,逊色于夜放,这也是她不得不留下他的主要缘由。
谢家人咄咄逼人,一力举荐谢字章。谢心澜无奈散了早朝,私下里找夜放商议。
夜放不过是略一沉吟:“谢字章愿意去,将这机会给他又何妨?”
谢心澜自然不解:“你应当明白这调兵遣将背后所隐藏的含义。若是果真将虎符交给谢字章,交出去容易,再想收回来未必就那样简单。”
夜放轻蔑一笑:“那就再派遣一个监军。一人掌虎符,一人挂帅,两方相互制约,谁也不能从中渔翁得利。”
谢心澜顿时眼前一亮:“那依照你来看,这监军谁最合适?”
夜放不言:“你自己心里已经有了人选,何须借我之口?”
谢心澜嗔怪地伸出纤纤细指,点点他的额头:“凤楚狂可是你的人,你说我可以信任他吗?”
夜放微微勾起唇角:“信与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朝堂之上不畏谢字章权势,能够压制得住他的人,也就凤楚狂最为合适。你不是觉得,他这些日子有点碍眼么,正好打发出去。”
谢心澜踮起脚尖,亲昵地帮他整理整理衣领:“若是有一天,我要杀了你这个好兄弟,你会不会怪我?”
夜放不假思索:“别人都不重要。”
谢心澜莞尔一笑:“你这是第一次对我说甜言蜜语,我可以理解为,在你的心里,我是最重要的吗?”
夜放唇角翘起:“你自己理解。”
谢心澜嬉笑着放开他:“我这就下懿旨,命谢字章挂帅,凤楚狂执掌虎符为监军,沿途征兵两万,奔赴卧龙关!”
军情如火,事不宜迟。谢字章与凤楚狂二人进宫领命。谢心澜授以圣旨与虎符,即刻启程,前往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