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说什么，说我后悔了，不该当初抛弃你吗？不，我不会说的，今日的你恰恰证明了我的选择是正确的，你依旧是个废物，这种不属于你的力量，你又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菱悦抬头看向墨阳，她抬着头下巴的弧度显得十分的坚毅，原本便是个没人，此番倔强的模样更是显得动人。

黑云之中，墨阳看着菱悦，那些话句句刺耳，眼前容颜却是美得惊心，墨阳有些恍惚，犹记得初见时菱悦一席红衣打马而过，仿佛一颗流星自他的身边划过，那时不过七八岁的年纪，他却记得那个女孩比所有人都耀眼。

烦躁突如其来，墨阳只觉得自己仿佛被分成了两半，一半一如既往的懦弱无用，一半阴冷邪佞无情果决，两个他融于一体一方想着将另一方吞噬，曾近的那个他显然是弱者，此番看着新生的自己要伤害自己心爱的女人，想要拼尽最后力量呐喊。

“不，不，我不是废物，我再也不要当废物了。”墨阳怒吼一声，眼中的迷茫之色一扫而光，他一把掐住了菱悦的脖子，眼中毫无怜惜之色。

“女人，你以为你的三言两语就能改变什么吗，我的力量并不需要你的承认，我将你留下身边，无非是要寻一个见证罢了，你看好，这天下将是我墨阳的天下。”

“咳咳。看，看你如今的样子，到最后，你是不是你自己还难说，究竟是你控制那股力量，还是那股力量控制了你，你自己能够分清楚吗？”

菱悦并不挣扎，她怜悯的看着墨阳，眼中露着一股苍凉死意，今日她的结局也是昔日之果，若非她当初做了选择，今日的墨阳便是不会如此，她亦是不会如此，即是因果，她便愿意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