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张不开嘴,只能为一个可怜女孩即将到来的未知命运而祈祷。
每天都要早起,今天醒了不用赶忙起来洗漱,任明睿舒服地躺着伸了个懒腰。而今天比起以前,床上不只有他自己。
“你什么时候醒的?”他挪挪屁股,蹭到孟然的怀里。
任明睿睡眼惺忪,醒来第一眼看到他,扬起了一个温柔得不像话的笑容。孟然以前想过,如果有天结婚要两个人睡同张床,一定会影响睡眠质量,可他昨晚连梦也没做,醒来全身轻松,丝毫没有以往的疲惫感。
“我也是刚醒。”是否是因为牵挂躺在身边,所以可以放心地让自己睡一觉。喜欢看任明睿露出最真实简单的微笑,比他故意说情话时更令人心动,孟然轻吻他的额头,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头埋在他的肩窝里。搂住他的腰,孟然只想安静地抱着他,享受和心爱之人的美好清晨,结果有什么东西一点点顶在了他的胯上。
“你干什么。”孟然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你不会晨勃啊?再说了,撩我还不许我有反应?”
任明睿两手枕在头后,仰面躺在床上,毫不避讳地把小帐篷堂堂正正展示出来。
“你有点羞耻心好不好。”孟然只瞄了一下便没眼看了,他抓起被子扔上去,直接把任明睿整个人裹在里面,转头去洗手间锁上门。
任明睿接着听见花洒的流水声,他从被窝里探出头,发现孟然是外强中干型。表面上成熟稳重,内心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孟然从浴室里出来,见任明睿只穿着一件浴袍靠在门边等他。衣服下两条裸露的小腿上还有没擦掉的水珠。孟然总觉得这件浴袍下是真空的,很可能连内裤也没有,这么一想,他赶紧拉开距离擦头发。
孟然强装看不出他的企图,“今天打算做什么?”
“我提议在家玩点好玩的。孟大队长,你这把年纪再不享受生活,过几年性/功能要衰退了,你后悔都没地方哭去。”任明睿说话时悄无声息地走近,猛地抓住他的胳膊,将毫无防备的孟然上身压在/床上。
任明睿顶他屁股,孟然尝试着动了动,“你松开手,我不想伤着你。”
任明睿当然明白自己压不住孟然,也就是仗着孟然舍不得跟他动粗,还怕争抢的时候碰到他的手,这才敢作威作福。“来吧来吧,别客气。我这种帅破苍穹的人主动献身你也能像个木头似的,很伤自尊啊。”
怎么任明睿成天想干这个?以前大学的时候,安景川和跟他说过,再正经的男人在这件事上也没人用大脑,都得听下面的。任明睿在孟然心里是特别的,和别的男人都不一样,其实也是因为他以前那种性格怎么看都单纯得像个孩子,不可能爱好这个。
可现在再看,仿佛这些年过去,孟然自己反倒成了例外的人,而任明睿不仅是正常人,需求还异常强烈。
孟然正胡乱想着,上衣被扒掉了。再任由任明睿搞下去,孟然真得被霸王硬上弓,眼看大事不妙,他准备动手阻止,任明睿却不知因何松开了他。
脱掉他的上衣,任明睿再一次见到了左上臂的伤疤。今天离近了看,他才发现这道疤比他想象中更深。
“做卧底受的伤?”
孟然直起身,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肩头,“嗯。”
任明睿走近他身边,一时像被深海淹没。早已愈合的疤痕,他却像在看鲜血淋漓的伤口,任明睿抬起手,用指腹小心地抚过,填满了心疼。
任明睿不闹了,很在意地摸他胳膊的伤,弄得孟然手足无措。他拍拍任明睿的背,安慰道:“没事的,留了道疤而已。”
任明睿摇了摇头。他紧闭着嘴,抿成一条线,只是紧皱眉头注目孟然的胳膊。他这样看了好久,看得失了神,眼里逐渐闪烁点光芒。
“很痛。”
任明睿抓住孟然,难过地看他,“哥哥,很痛是不是。”
孟然怔住了。他在类似眼前的时刻会想,任明睿究竟是变了还是没变?心跟着又酸又疼,孟然把他揽入怀中,“没事,不疼了。”
任明睿也不会自负地猜,孟然是因为他才做警察的,但一旦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或许他是左右孟然人生的助力,那他当真后悔小时候和孟然提起关于警察的话。
任明睿有偏心,即便知道,这个工作他不去做,也会有别的警察去做,总有人要承受这份痛苦,但看着他身心留下的伤,还是有希望孟然别干了的想法。
“你如果因为我做警察,我会肠子悔青。”
孟然听得笑了:“你太自恋了。”
任明睿握着他发烫的后颈,慢慢吻着孟然的唇,轻柔地碰触,像动物之间的舔舐,想要安慰他的伤口。
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吻,温柔中还有忸怩。目的越是直白,反而勾不起他的欲望,孟然的弱点此时被戳中红心,最终吸/吮着任明睿的舌,一发不可收拾地将人抱上了床。
“然然,不装了?”孟然闷骚到出乎他意料的程度,任明睿抓起他的手腕,把手伸进浴袍,让他摸自己内裤的边缘,邀请他扒掉它。
不用他教,孟然已经探上他的腰肢。不过任明睿这么熟练,孟然想到他在欧美开放得吓人的地方生活了那么多年,蓦地开始心虚。
“我可能没办法让你像以前一样舒服。而且……我是男人,肯定和女人不一样。”孟然没底气地看他,“以后我会慢慢学的。”
任明睿眨眨眼,“打/炮怎么也比自己撸爽吧,你说得我有点紧张。”
孟然发现,任明睿没听懂自己的意思。而他这样说,让孟然意外得知了他们相同。
“不行,不能做。”
“???”
“你有安全套么。”
“没有。我又不会怀孕,难道你怕我带性/病啊?”
孟然叹气,果然不该高估他。一个成年累月扎在研究里的书呆,即便他变得世故了,这方面也还是个傻子,只有嘴皮子厉害和完全不做准备的蠢好奇。
“你想疼死,我不介意。”孟然要让小小孟缩回去,他悲催地打算去洗冷水澡,一个电话救了他。
孟然和对面谈完,迅速穿衣服,“走吧,我们今天有工作。”
“幼儿园出事了?”任明睿听出了他在和院长交谈,而对面惊慌失措地让孟然连一句完整的安抚话都说不完。
“嗯,家长们集体闹事。我去联系一下安景川和纪瑾,你快穿衣服。”
孟然匆匆走出卧室,任明睿低头望着自己的小小任,怎么就觉得那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