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舔了舔唇,脸有丝红,“孩子们……吃什么啊?”
“奶水啊。”他不假思索地答道。
“是府里的奶妈的吗?”
“不然呢?”他微微挑眉。
“可是……我想自己喂。”
孩子当然要喝自己妈妈的奶水。
见他并不回答,她不禁扬眉:“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他望着她,“你身体太弱,我还想让你多补一点,多长点肉,你还吃了豹子胆想喂奶水。”
哼,怎么可能让这两个小屁孩吃他们娘的豆腐?
颜溪不知道这个男人幼稚到在吃自己儿子的干醋,见他说得有理且没有抗拒的余地,便点头道:
“好吧,不喂就不喂。”
两个孩子,颜溪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家伙,觉得神奇般地笑了笑。
许窦走过来了,西门筑凑近颜溪耳边低声说:“好了,回去吧,许窦要给他们施针了。”
“好。”
被西门筑抱到门口的时候,颜溪又开口:“停下。”
西门筑一边问什么事,一边将她放下来。
年轻的女子眉目间流露出一丝圣洁,走到两个小婴儿的床边,分别印上了轻轻的一个吻。
这是她和他的孩子啊。命运神奇般地让他们相遇,现在有神奇般地让他们有了孩子。
颜溪好想抱一抱孩子,可是听说他们常扎针,怕抱的时候弄到他们痛处,便作罢。
颜溪含着淡淡的笑走开了,拉着西门筑的手:“走吧。”
西门筑一动未动,清了清喉咙。
颜溪看着男人古怪的神色,皱眉思索是不又做了什么让他不开心的事,忽然相通了什么似的,无奈笑着摇了摇头,踮起脚尖,往王爷大人的脸上送去了一个分量很足的香吻。
果然,他脸色缓和不少,也很自觉地把不便行走的她抱了起来。
窝在他的怀中,颜溪叹气:“两个孩子也不算少了,现在又多了一个。”
幼稚更甚孩童的西门筑,真是令人头疼。
夜色迷离,修长的手指如同弹琴般在女子乌黑的头发上游走,之后深深地穿梭进去,手指坚硬地扣住她的后脑勺,一个不算浅的吻就朝她嘴唇压下。
西门筑性感的薄唇吻过颜溪雪白小巧的耳,湿润的气息掠过她精致尖瘦的下巴,舌尖辗转着温柔软热来到她瘦削的锁骨处,深一寸浅一寸地在她珍珠般白皙光泽的肌肤上落下吻痕,最终在她雪白的起伏柔软前刹住步伐。
漆黑如墨的眸凝聚着意犹未尽的危险火焰,终于还是强迫自己将那一团灼热硬生生摁灭,西门筑仿佛打了一场仗一般,精致俊秀的脸上浮现出略显疲惫的苍白。
不会不知道,她刚生完孩子,不适合做一些太激烈的事情。
平静了一下呼吸后,西门筑靠在床旁的墙壁上,揽过颜溪清瘦的肩,让她趟进他的怀中。
安静的,没有说话。
还是颜溪抬眸开口,打破了沉默:“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今天看起来有些反常。”
他摇摇头,却也没再说话,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颜溪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上的发丝。
“你最忍受不了的事情是什么?”沉默了太久,他才缓缓地出声道。
颜溪想起之前自己的善意被人践踏,自己因为这个差点死去,心里就陡然碾过一抹沉重,她开口说道:“最忍受不了别人利用我,把我骗得团团转,尤其那个人还是在我心目中很重要的人。”
“绝不原谅?”
“绝不原谅。”她抬眸说道,“你想想你当成至交的人,根本不是因为喜欢你而接近你,而是别有目的地想从你身上捞到一些什么东西,对你欺骗隐瞒背叛,最后当头一击,你会不会痛恨得想杀了那个人?”
他眸子一沉,心事重重地开口:“的确是想。”
“怎么突然这么问啊?”颜溪笑了,手轻拍了拍他的脸,“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从实招来,是不是在外头找女人了?”
她戏谑的样子令他也跟着一笑,原本沉重的气氛得到缓解,她靠在他肩头,抬起一双晶亮的眸子,好心情地问道:“那你最不能忍受的事情是什么?”
“我啊,”仿佛眼前的灿烂笑脸转瞬就会消失不见,没来由的心头一紧,他抱紧她,沉声说道,“最不能忍受心爱的人离开我。”
“这么脆弱可不像西门筑你啊。”她笑着看向他,却见他眉目的神色并不像之前那般轻松。
越过肩膀搂住他的脖子,她仍旧笑着说道:“这么有权有势英俊多金才高八斗风采出众的王爷大人,我等屁民该好好巴结着抱紧大腿才是,哪个傻瓜蛋这么蠢会想离开,阎王爷来招魂了也要死守阵地五百年不动摇啊。”
西门筑失笑。
“王爷大人心情好些了没有?”
“你啊。”俊颜露出毫不掩饰的微微笑意,他被打败了一般摇摇头,将窝心的小丫头搂进了怀中。
“其实今天之所以不高兴,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渐渐的,他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敛去了笑容的英俊面容显得有些沉重,“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