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爷您的安危……”
“笑话,本王还需要人保护?快去追,一定要把那丫头追回来!”
看到西门筑炸毛的样子,蔚南风顿时觉得风光无限,倍爽,可是,慢着,她怎么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这马……喂,喂,干嘛往回走?!
“好像不用去追了,那马载着王妃回来了。”
就要离开西门筑去追蔚南风的护卫们看到这情况,停下来了。
原本还脸色铁青的西门筑登时脸色和缓,勾起了一抹笑意。
西门筑勾了勾手指,看着越来越跑近的蔚南风,说道:“不是说不喜欢本王吗?怎么本王一勾手指,就乖乖回来了?”
“……”可不可以再欠扁一点?
马儿在西门筑面前停下,蔚南风皱着眉,一副什么也不想说的烦躁样。
西门筑衣袍翻飞,利落上马,坐到了蔚南风的后面:“闹也闹完了,该回家了。”
“去死吧,我不要去你那里。”
去死吧。
去死吧。
突然之间,一阵槐花香。
似乎世上的所有声音都寂静,似乎山河全都在这一刻换上了阴沉的色泽。
大风呼啸,一道疾利的白光像是劈开混沌般,带着雷霆般的威慑逆风袭来。
突然之间,蔚南风不知道哪里来的速度与力气,抱住西门筑,用力一旋,两人的身体嘭通一声摔在地上。
连痛叫声都没有,原本站在那里的马儿顿时被劈成了两半,漫天都是迫人的血腥味。
“你干什么?”
蔚南风看着衣袂飘飘的剑客,不悦扬眉。
突然现身的虚长净像是机器人一般面无表情地说道:“不是你让他去死吗?”
“……”
看着她无语的样子,虚长净理解有误地说道:“我不是要杀你的,我用了不到两成的功力,风向,速度,角度,力道,我都已经严格控制好了,刀直中他的胸口而断不会伤你分毫。”
“……”
“如果我真要取你性命,你逃不掉的。”
蔚南风揉了揉额头,“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杀他的。”
“可是你说要他去死。”
“……”这只是随口一说好吗?
“你的命令,我必然绝对服从。”
“……”蔚南风头好像从来没这么痛过,“都是我的错,你别杀他了,好吧?”
“哼,本王的命岂是你随便能取……”西门筑还没说完,蔚南风就捂住了他的嘴。
冲着虚长净嘿嘿干笑:“他脑子有点问题,别理他。”
“你不必害怕我,就算他杀了我,你说让我别动他,我就不会动他的。”像是为了加重蔚南风的信任,他说道,“我早已经说过,我是你的人。”
看好戏的护卫们清晰地闻到陈醋的气味在空气飘散。
抓住蔚南风捂在他唇上的手,西门筑眯着眸:“他是谁?”
“这个……”蔚南风正想酝酿词语解释,突然间想到什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关你什么事啊?!”
“好,很好。”
西门筑咬牙切齿地看着虚长净:“去那边,咱们有必要打一架。”
“没有人会是我的对手,而且,主人没有要我动的人,我是不会出手的。”虚长净平静得没有表情。
怒到极致,西门筑反而冷静了下来,探究的目光落到雪衣男子的身上。
眉头一皱,沉声说道:“你是浣花剑客虚长净?”
虚长净没有说话,却以鬼魅般的速度闪到了西门筑面前,接着,又以快得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风一般地跑远了,雪衣霜华的背影转瞬消失在视野。
随着一起消失在视野的,还有原本站在西门筑身边的女子。
趴在虚长净的背上,蔚南风莫名生出一种从狼窝到虎穴,再回到狼窝的悲催感觉。
想起了什么,她问道:“对了,你怎么刚好出现了?”
他一边往前走着,一边说道:“之前为你找了一匹马,死了,听到有马蹄的声音,便赶来,就见到你了。”
“哦。”吓死了,还以为虚长净神通广大到能定位她的位置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下雨了,淅淅沥沥的声音洒在一旁的树叶上。
虚长净停了下来,放下蔚南风,脸色苍白地捂着胸口。
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要有人追杀他们啊……不然就……
蔚南风还刚这样想着,突然间,空气中就传来一阵肃杀的气息。
有刀剑出鞘的声音。
蔚南风从地上站了起来,衣服被风吹起,眼眸微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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