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只是给王爷提个醒,骞骞这姑娘看着柔柔弱弱,可内里其实是个烈性子,您还是悠着点儿,免得像之前的那位彤云姑娘一样......”
她一提彤云俩字儿赵鄧就浑身鸡皮疙瘩,彤云简直是他这一辈子的噩梦。
那时候赵鄧还不是王爷,还只是个风流成性的小皇子,有一回偷偷出去玩儿,在花花楼里遇见了一位姑娘,从此一见钟情,爱慕难舍。
但他自夸风流倜傥,这风流可不是说说而已的,没过多久,他就厌倦了花花楼的彤云姑娘,俩人最后睡在一块儿,彤云姑娘依偎在他胸口温柔的问他会不会移情别恋。
多情归多情,但赵鄧在对女人这方面实在没话说,尽管已经不喜欢了厌烦了,可还是搂着彤云山盟海誓的说不会。
彤云一高兴,就喂他多吃了几杯酒。
然后赵鄧半夜被尿憋醒,一睁眼,发现彤云坐在床边直勾勾的看着他,面色阴沉骇人,手里还拿了一把剪子,正悬在他命根子上。
赵鄧吓的尿都憋了回去,当晚便从彤云房里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幸亏他被憋醒了,他不敢想,要是自己没醒,彤云是不是就下手了。
那件事一直是他心头的阴影,不敢想,至今想起来都后背发凉。
赵鄧摇摇头,把那些不好的回忆从脑袋里晃出去,在周乐平肩上擂了一拳,“你可闭嘴吧,你这么一说我今天晚上睡觉都不敢闭眼了。”
跟赵鄧在王府聊了个把时辰,出来时已经傍晚,赵鄧要留她用饭,她看着他才得了新欢,也不是那么诚心,便顺着他的心意婉拒了。
长丰赶着辆马车在门口等她,周乐平背着手,让他先回去,“我一个人走走,回去告诉大哥,晚饭也不用等我了。”
“将军,您去哪儿,这有马车,现成的,多方便。”
“不去哪儿,就随便溜达溜达,你先回吧。”
长丰婆婆妈妈,“我还是跟着您吧。”
周乐平一瞪眼,“让你先回就先回,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她发脾气的时候很有威严,长丰不敢不听,只好先赶着马车回去。
周乐平还真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她就是闲逛,许久没回来京城了,回来之后也没时间好好逛逛,正好今日偷得浮生半日闲,走到哪儿算哪儿吧。
她脸上戴着面具,不管走到哪儿都十分显眼,沿街乞讨的几个乞丐甚至将她认成男人,一个破碗递过去,颤颤巍巍道,“公子,行行好吧。”
她随身掏出几个铜板扔进那破碗里,乞丐看了眼,嫌弃的嗤了声,“我看公子衣着华丽气度非凡,怎的竟如此小气,几个铜板,吃顿饭都不够。”
周乐平本来都要走了又折返回来,“我看你有手有脚的,做点什么不好非要出来讨钱?讨钱就罢了,我给你钱,你不道谢就罢了,还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