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东无声的撇了撇嘴,对袁朗的话并不太以为然,倒不是他觉得这样的见解有问题,而是袁朗久居乡村,消息闭塞,居然连谭家在与江家的争斗中遭遇惨败,被迫举家搬迁,放弃京城重地,经此一败,元气大伤,从第二落到垫底,所谓‘江谭郑董’的排名早就改了。
“呵,这么说袁老师至少不觉得董家比郑家强吧?”人大多有先入为主的习惯,尤其是小孩子,更是常常把老师的话奉为金科玉律,甚至比父母的话还管用。孙东不想挑战袁朗在谭晓天心里的权威地位,技巧性的变了个问法。
“......,嗯,是这样吧。”想了一想,谭晓天答道,从逻辑上看,孙东这样的解读的确没错。
“那我问你,如果去郑家开的棋院学棋怎么样?”孙东问道。
“郑家?.......,不是说去董家开的扬州棋院吗?”谭晓天奇怪问道——对他而言,郑家开的棋院和董家开的棋院只不过是名称不同而已,并没有特别的想法。
“呵,那不是之前没来过扬州,不知道扬州还有其他棋院吗?”孙东笑道。
“呃.....也是呀。郑家开的是哪家棋院呀?”谭晓天想了想后点头问道——以为只此一家时,自是没的选择,但有的选择,想要得到的更好也是人之常情,大人如此,小孩子也是一样,只不过他们思维的角度和大人不同而已,就好比很难有人用一块黄金从一个小孩子手里换来一块糖果,尽管那块黄金能够买来一整车的糖果。
“就是咱们上午去的那一家。”孙东答道。
“....,你是说江都棋院吗?”谭晓天记性很好,连忙问道。
“对。没错,你觉得江都棋院怎么样?”孙东问道。
“嗯......,很大呀,好多人呀。”谭晓天说道。
“呃.....,是吗.....,那你要是去那里学棋怎么样?”对于小孩子这样的评判标准孙东很是无语,不过这样的判断对于他减轻内心的愧疚似乎很有帮助。
“行呀......,可是你怎么办?你不是要在扬州棋院当讲师吗?我要跟你在一起。”谭晓天先是应了下来,顿了一顿,这才回过味来,连忙问道。
听了谭晓天的话,孙东没来由的鼻根一酸,眼圈儿突然湿润起来,伸手把小孩子揽在怀里,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什么也说不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