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谭晓天摇了摇头——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他还没有与郑家弟子下过棋,也没有参加郑家内部组强的学习训练,对郑家弟子的实力还没有一个理性认识,所识知已而不知彼,自然没办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呵呵,如此说来,你对自已的棋艺很有信心吗?”郑欣瑜笑道——这个小孩子在回答‘不知道’的时候并没有那种惶恐的意思,反而给人以一种跃跃欲试,想要表现一番的感觉,看到对方此时的样子,让他不由得想起自已小时候的事情,所谓小马乍蹄嫌路窄,雏鹰展翅恨天低,那个时候的自已也是锋芒必露,志比天高,不过那时的自已是郑家长门嫡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享有郑家所有资源的支持,再加上个人的天赋,所以才能脱颖而出,成为郑家那一代最杰出的代表,而这个小孩子呢?天赋方面还没有亲自验证不知如何,但在学棋的资源和条件上绝对不可能和郑家嫡系出身的自已相比,那么对方的这份信心到底从何而来呢?换言之,这倒底是小孩子无知者无畏的幼维,还是自古英雄出少年的豪气呢?
“赵老师说过,‘有信心,不一定会赢,没信心,就一定会输’,所以做为一名棋士,最重要的就是对自已要有信心。”谭晓天表情认真的答道。
“......,嗯,赵老师是谁呀?”对于谭晓天所说的这句话,郑欣瑜还是认同的,因为信心虽不代表实力,但却是能否让个人实力充分发挥的重要影响因素之一,不过他更相信的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技巧和花招都是无用的,’但那是另外一个层次的领悟。没必要现在和一个八岁大的孩子说教。
“噢,赵老师叫赵炎武。是江都棋院的一位讲师,在扬州也算得上是一位围棋名家。”郑客家连忙代为答道——扬州的事由郑纪工和郑纪夫两兄弟全权负责,郑家瑜身这郑家一族之长,是不会关心江都棋院的具体事务的。
“唔,原来是这样,能有如此领悟,这位赵老师也算得上是一位名师了。”郑欣瑜闻言点了点头——能够做到因材施教,因人施教而不拘泥于常法者便可以称为名师。赵炎武的棋力在他眼里或许不值一提,但能调教出谭晓天这样的孩子就不能不让他心中记下这个名字了。
“父亲说的是。江南繁华之地,文化发达更甚京城,故有千山千山千才子一说,在启蒙教育方面与北方地区的观念不尽相同,各有所长。”郑纪礼笑着附和道。
“嗯,说的也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倒是可以考虑找一位江南棋手来京城协助蒙学,或许会有好的效果。对了,你这么有信心,觉得可以接我几子呢?”点了点头。郑欣瑜若有所思的答道,随即笑笑向谭晓天问道——事有轻重缓急,先完成眼前的事儿再说别的。
“这个.....”,郑欣瑜这个问题很实际,因为这意味着他有意要和自已下一盘指导棋以检验自已的实力,所以谭晓天的回答也很谨慎。
“......,赵老师说我现在的实力可以被一流棋士授三子而争胜,老太爷您是一流棋士之上的顶尖高手,我想四个子应该可以试试。”谭晓天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