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馨一一例举,“首先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态度很冷淡,而且还给我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回家以后,你还一直盯着朵朵看,就好像第一天认识她一样,这肯定不正常啊。”
靳东爵颇有些无奈的笑着叹了口气,“我不过就是太累了,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可是......”
“没有可是,”靳东爵不容置喙的打断了她的话,然后用深邃如黑洞一般的眼眸与她对视了几秒钟,才稍稍放软了语气对她说,“楚馨,每个人都有自己说不出口的秘密,就像你也一直不想跟我谈太多关于朵朵生父一样,我现在也有没准备好到底该跟你如何开口的秘密,你先不要问我了好吗?等我准备好了,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的。”
楚馨看着靳东爵眼里密密麻麻的红血丝,心头百感交集,她不知道靳东爵为什么要说这样一段话,但她知道,就像靳东爵之前一直没有追问过他朵朵生父的问题一样,她如今也没有办法再对这个问题继续问下去了。
“好吧,我不问了,你快去洗洗澡,然后早点休息吧。”
“嗯。”
靳东爵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楚馨坐在床边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不知怎么的,就有一种她正在和靳东爵渐行渐远的错觉。
轮廓分明的肌肉覆在高大挺拔的身躯之上,水流胜过皮肤的纹路流淌下来,在灯光下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诱惑。
靳东爵就这样赤身**的站在淋浴头之下,感受着温热的水小女人温柔的手一样抚摸过他的身体,让他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初知那件事情时的冲击性也渐渐消散,他的思路也变得越开越清晰。
他用宽厚的手掌将湿了的头发都顺在脑后,耳旁哗哗的水声似乎又变成了那段录音里的对话。
他想,暂且不论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先从
朵朵的身世开始分析,今天楚馨和那个女人见面的时候,依然没有跟她承认朵朵其实是她的孩子,她为什么一定要对这个女人隐瞒朵朵的真实身世呢?
那人为什么要把朵朵留下,只带两个儿子离开呢?结合楚馨一直有意无意的隐瞒朵朵的真实身世来看,靳东爵觉得,很有可能朵朵是楚馨偷偷藏下来的,那个人根本不知道朵朵的存在,所以楚馨才会害怕,才会说谎。
而今天晚上对朵朵的一番观察,更加让他加深了怀疑。
如果朵朵是他的孩子,那楚馨就是三年前曾躺在他身下,被他当做生产工具一样,狠狠泄愤过的女人......
他简直不知道是该觉得庆幸还是后悔。
这真的是造物弄人啊。
梁静洗完了澡才发现自己忘了拿换洗的衣服进来,她扬声对着卧室里的陆宣泽喊,叫他帮自己拿套衣服,但陆宣泽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她喊了好几遍,都没有得到回应,水分渐渐蒸发带来阵阵凉意,梁静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在自己被冻的更加厉害之前,随手抓过一条浴巾裹在身上走了出去。
她身上还散发着蒸腾的热气,唇红齿白,乌发亮丽,一双微微上挑的眼似乎也浸了水雾,眼神懵懂而单纯,一开门出来的时候,就像是偷偷私自下凡的小仙女。
蹲在床边的陆宣泽不自觉的看呆了,梁静皱着眉问他,“你在那蹲着干什么?没听见我在浴室里叫你吗?”
“啊?没有啊.....”他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透露着心虚,梁静危险的眯了眯眼,一边靠近他一边问,“你手里拿着什么?为什么一直藏在背后?”
陆宣泽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什么都没有啊,你赶快去吹头发吧,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吹干呢。”
”这个等会儿再说,你先告诉我你在干什么。”
陆宣泽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说,“我真的什么也没干。”
“那你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陆宣泽缓缓的伸出一只手放到了她的眼前,梁静瞥了一眼他空空的手心,说,“那只手也拿出来我看一看。”
陆宣泽正要把这只手收回,猜到他要耍小把戏的梁静就补充道,“两只手都放在这里,不许把手拿回去。”
陆宣泽:......
东窗事发之际,他实在是没有了别的办法,只好低着头咬着牙把两只手都伸了出来,然后他干的那点事,就像是用了清扬洗发水之后的头屑,已经无处隐藏了。
梁静走过去仔细的看了看,看到躺在他掌心里,在灯光的照射下偶尔闪过光芒的一根针,和躺在针的旁边,已经失去它原本存在意义的安全套。
她都被气笑了,两只手叉着腰问他,“你这是想干嘛?”
“我没想干嘛,就是试一试这安全套结不结实。”
“所以你就故意用针在它身上扎一个洞?”
“对啊,我就是想看看它能不能被扎破,如果能被扎破的话,就说明它不是好的。”
梁静冷嗤了一声,咬着牙说,“它就是再好被你这一针扎下去也都变成废物了,你告诉我,你这安的是什么心?!”
陆宣泽有些为难的说,“你觉得我刚刚那个理由?不成立吗??”
“当然不成立了,有哪个白痴会为了检验安全套到底结不结实?,然后用针去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