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苏晨。”

神姬摇着头，扑进苏晨的怀中，脸上写满了委屈与愧疚。

“你从未对不起我，你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鼓励。”

苏晨微笑着，深情款款，终于唤醒了神姬。

“为什么，为什么最终我还是没能战胜你，为什么！”

陆压道君怒吼着说道，难道自己终究是没有天道之命吗？

“天道是什么，你知道吗？”

苏晨问道。

“是什么？”沉吟了半晌，陆压道君反倒是安静了下来，低声说道。

“天道，就是无道，无极之道，十种法则，你以为就是极限吗？还有第十一种，第一百种，第一千万，一万种，只要我想，任何的法则，都能够变换出来，这就是天道。我历经十世轮回所参悟出来的天道，融合了十世灵魂所感悟的天道。不死，就永远不会明白，什么是道，不生，就永远不会知道，什么是感恩。先有生，后有死，生死轮回，千回百转。这就是我所领悟的天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现在的我，就是三界之外的存在，而你，只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

苏晨平静的说道，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愤怒，因为愤怒不能解决问题，而三界已经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完全没有任何的危险，陆压道君，只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

“你真的领悟了天道，那你现在到底是天道，还是人。”

陆压道君期望的看着苏晨，他知道自己一生无望了，而苏晨，则是盘古之后第一个达到天道的人。

“天道就是天道，不是人，也不是物，我即天道，天道即我。”

苏晨微微一笑，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理解，究竟什么是天道。

“我还是不明白，不过这么多年的准备，我终究还是失败了，我想这应该就是我的报应吧，呵呵，万年沧桑，一个衍纪都已经过去了，我仍旧还是不能够站在巅峰，活着，又与死亡有什么区别呢？哈哈哈，就算死，我也要死在自己的手中，苏晨，你杀不了我。哈哈哈。”

一阵狂笑过后，陆压道君的身体，开始化作点点繁星，最终消失在天地之间，苏晨能够感觉到，他，真的去了。

陆压道君经历了一个衍纪，终于去了，事实上，他在天道之中，已经领悟了，陆压道君，其实就是盘古的恶性分身，所以才有了天道初始的那一句对于陆压道君的评价，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事实上，说的并不是陆压道君，而是盘古大神，不过除了盘古本人之外，哪怕是鸿钧老祖，都是一无所知，若不是成就天道，苏晨也不会明白其中的道理。

只不过，在盘古大神大势已去化身天道的时候，根本不可能再将那个实力与鸿钧老祖相当的恶性分身碾压，所以才有了陆压道君一生一世，都不能掌控三界的原因，他的确很强，但是恶性一面，是陆压道君心之所向，也是盘古的魔性化身。

这一刻，陆压道君随风而去，苏晨抬眼望去，也是看到了一道虚空之上的身影，那道身影，除了他之外，没有人看得见。

“该来的，都来了，该走的，也都走了，苏晨，我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天道，也将彻底崩碎，到时候，你就是天道。几十亿年的衍纪，终于结束了，我也可以放心的去了，混沌尽头，才是我的归宿。”

声音很低沉，但是苏晨知道，那便是盘古。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转眼成空，可依旧还在追逐。”

苏晨喃喃着说道，放眼望去，三界，已尽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