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诗兴听到这里,哈哈笑道:“如此说来,那个抢包贼可实在太过倒霉了。来,紫心,你们两个相互自我介绍下吧。”
厉诗兴带着叶天知和孔紫心往后厅走去,这中和堂的后面,是厉诗兴住的地方,竹林幽幽,桃花渐开,青石板的小路蜿蜒而行,古韵十足,再配上厉诗兴那青布长袍,一尺白须,倒是有些世外高人的风范。
叶天知和孔紫心走在厉诗兴身后,进了客厅,围着一张木桌坐了下来。
两个人只是相互说了姓名,其余都没说,叶天知不说是因为他实在没什么好说的,而孔紫心没说不知道是因为她身世太过隐秘,还是因为此刻这小姑娘仍然对叶天知心存芥蒂。
叶天知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孔紫心,此刻面对面,叶天知看得更为清楚了,玉盘样的脸蛋一看便知是有福相之女,弯眉大眼,俏鼻樱嘴,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虽然不施粉黛,却也是俏丽无限了。
“恩,倒是挺美的,不知道和安如月比起来,谁更好看点,”叶天知心中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
厉诗兴端来一壶红茶,又拈出三个紫砂杯盏,熨烫、滤过之后,轻轻三点,一股茶香扑鼻而来。
孔紫心看到这情形,不由撅了撅嘴,自己来时,也没见厉诗兴如此慎重,可是见到叶天知,厉诗兴竟然主动拿出了他珍藏的普洱红茶。
“天知,这一年没见到你,我本以为你去京都寻访名医去了,却没想到你身体竟然已经康复如此了,看来定然是遇到了高人指点啊。”厉诗兴的眼睛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他十分想知道,叶天知是如何治疗他身体内的遗传病的,到了厉诗兴这种医术水平,想要再进一步,已是万难,而叶天知的病,无疑是个巨大的突破口,这也是为何厉诗兴如此看重叶天知的原因。
叶天知笑了笑,道:“厉伯伯,若论医术,京都那些专家、国医什么的,怎么能和您比,我去了也是白搭。说起我的病,的确是遇到了一番机缘,不过我却不能给厉伯伯深说了。”
厉诗兴的手轻轻晃了一下,他的眼睛盯着叶天知:“可是山中老叟?”
叶天知装作惊讶道:“原来厉伯伯你也认识老叟前辈,他的医术可是真的很高明啊。”
厉诗兴的神色不由激动了起来,他手中的紫砂杯一下子歪倒在了茶盘里,不过厉诗兴并没有在意,他只是兴奋的双手微颤,“我当然知道老叟前辈,他……也正是因为他,我才能有今天的医学成就啊。天知,想来你的医术必然也精进不少了吧。”
叶天知只是腼腆一笑,道:“虽不敢和厉伯伯相比,但是比起一年前,我的确是大有进步。”
孔紫心听到这里,不由撅起了嘴,低声哼道:“你当然不能和厉爷爷比了,就算是你进步再大,也不过是个小郎中罢了。”
叶天知只是笑。
厉诗兴却是哈哈笑道:“紫心啊,这可就是你的错了,若论医术,一年之前,天知的医术已经不亚于省中医院的专家教授了,现在嘛,只怕我也难是天知的对手了哟。”
孔紫心“且”了一声。
叶天知咳嗽了一下,厚着脸皮道:“厉伯伯,刚才我隐约听到拜师、学习中医什么的,怎么,是紫心侄女要学习中医吗?”
叶天知这话一出口,孔紫心整个人都愣了一下,随后她双颊泛红,怒道:“谁……谁是你侄女?你个混蛋,不过和我一般大罢了,脸皮怎么这么厚?”
叶天知耸了耸肩,道:“以辈论交,我想不仅是儒家文化的传统,在中医界也是很看重的,你看,我称为厉伯伯,你叫厉爷爷,咱们可不就是叔侄关系吗?”
“你……!”孔紫心一时气结,说不出话来。
厉诗兴哈哈笑道:“哎呀,我差点把这茬忘了,也罢,紫心,你不是要学习中医吗,天知可是小国手,你们平时多多接触,年轻人在一起话题也多,可比你跟着我这个老头子学习强多了。”
“厉爷爷!你……你看他像是个中医吗?”孔紫心真的有些无语了,这个厉诗兴今天怎么回事,不答应做自己的师父也就罢了,还让自己跟着个小屁孩学中医。
叶天知正要辩解,就听前院传来喊叫声:“厉老!快来啊,牛老头又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