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景台,算了吧,你也是一方大人物,别跟他一般计较,我们待会还有正事要谈,不要为这些小事伤了我们两家公司的和气。”
江映雪露齿一笑,开口打圆场,不过微不可见地扫了聂隐一眼,暗含的感激之情,只有聂隐才知晓。
她又对马长生吩咐道:“麻烦马主任再打电话找几人下来帮忙,就说是出工钱,不会让大家白干活。”今天是她第一天来工地,不想闹出什么乱子,这样影响不好,对她以后开展工作方面只有弊没有利。
“江总,真的不用打电话了,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我绝不会让你失望。”聂隐大胆地望着江映雪,再次开口,一来太想挣那一千元钱,二来更想杀杀姓龙的威风,叫他这样的小瞧聂某人。
他目光坚定信心十足地望着这个年轻美丽但又气场十分强大的老总,满脸渴望。
江映雪不禁上上下下打量着聂隐,一脸的审视态度,又看着马长生,面无表情,“马主任,我要个理由。”
刚才她有点感谢聂隐为了给自已争面子而不惜出口不逊得罪龙景台,以她的冰雪聪明,又何曾不知晓龙景台的居心不善,要给她们新来乍到来一出下马威的戏码。但眼下这情况可不能开玩笑,也开不起,否则他们开远分公司将来只会仰着南江集团的鼻息过日子。
她甚至有点怀疑聂隐在故意胡闹,甚至更深层次的怀疑聂隐可能与龙景台一起密谋用计暗算她们,这让她不得不慎言谨行小心行事。
齐凤也一脸阴睛不定,不知所措,诚然,她对聂隐刚才义正严词的表现有些好感,但现在不同了,等会儿将是两家公司合作联营的初步意向谈判,不能有任何不利于场面的异况发生,这个聂隐到底想玩什么名堂,这是她费解的地方。
龙景台似乎对聂隐有些兴趣了,他开始认真观察聂隐,仿佛要从这个浑身肮脏散发着难闻汗臭味的年轻男子身上找出点什么,但看了半天又失望,这个搬运工给人第一印象就是黑,象块熏晒了很久的腊肉干,黑黝黝的,脏乎乎的,再其次就是稍壮实一点,也许穿着宽松的工作服看不出体形来。
马长生则信心满满看着江映雪,“江总,请您放一万个心,都什么时候了,我们不会开这种低级玩笑的,我以人格担保,那小子,绝对能行。”随即伸手指着停在前面水泥路上的大斗车,一脸的骄傲,“江总请看,那就是最好的理由。”
几个人同时望过去,但见那台用正三轮摩托车厢改装成巨!大的斗车在太阳底下静静踞伏在路边,仿佛一头蛰伏着的钢铁猛兽,静静等待,只待时机出现就会猛然跃起。
江映雪的双眸开始变得神彩奕奕,略一思索,然后斩钉截铁地对聂隐说:“聂隐,只要你一个人能安全地把车子抬起出来,我另外再加你一千元钱作为奖励发给你。”不知不觉,她对聂隐的称呼由聂师傅改为聂隐了,以示自已亲民的态度。
聂隐大喜,全身血脉贲张,一股豪气从内心深处冲天而起,二话不说,摘下工作帽,露出一张晒得黝黑粗糙但坚毅无比英气逼人的国字脸,又一把脱掉肮脏不堪的蓝色工作服,并同工作帽一同递给早在一旁候着的老刘头。
立时,一具黝黑健硕的身躯呈现在大家眼前,但见晶滢的汗珠挟着灰尘沙粒,顺着他颈部的挂绳玉坠淌过隆突发达的xiong肌与块状分明的腹肌,留下一道道弯曲而醒目的银白色污渍,在骄阳之下似乎闪动着钢铁般的冷辉。
齐凤美眸圆睁,樱口微张,不禁低呼一声,她从来没见过如此健硕雄悍的男性身躯,不知不觉中,她的目光如有形之物,贪婪地在那具完美的身躯上下抚mo游走着。
江映雪那双黑潭般的眸子也瞬不瞬地凝视着那具城里人少有的如同散发着暗色金属般光泽的雄躯,远山般的眉黛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龙景台默不作声,表情严肃,一副深思莫测的样子,他目睹聂隐大步朝宝马车尾走去,心中突然腾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老刘跟上聂隐,“小聂,要我帮点忙不,这车ting沉的。”
聂隐微微一笑,“不用了,刘大爷你年纪大,别闪了腰子,你尽管站在旁边看好了。”为了美女老总的面子,更为了那二千元钱,他就算抬不起,也得咬紧牙关抬起来,已到这关头上了,没有退路可言,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那你小心点,别硬撑,小心别闪着腰。”刘老头一脸的关切,虽然他知道聂隐的力气大是整个工地上出了名的,但面对宝马760l这样的庞然大物,心里还是没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