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在缅甸与泰国经常打*黑拳的阮氏五雄,曾经血肉拼杀,白骨累累,经历过无数次鲜血与死亡的洗礼,从而脱胎为一名真正合格拥有血腥味杀气的拳击手,他们什么人没见过,唯独没见过聂隐这样的人,表面上极其普通平常,犹如马路上路人甲乙丙丁一样普通平凡,细观之下,却又极其的不平凡,至于是哪儿的不平凡,却又看不出来,只能凭着感觉去感应。
从第一场比赛当中,就已经有人在悄悄地关注他,毕竟,天峰会要拿他与缅甸人以一敌三,又怎是平凡之辈呢。
现在阮氏五个人从聂隐身上已隐隐嗅到一股子危险的气味,犹如群狼在密集丛林之中嗅到猛虎的气味,虽然那只猛虎还远在数十里之外,但天性敏锐的他们还是能够一下子嗅得出不平凡带着一股子危险的气息来。
尽管聂隐现在出糗,惹得一些外行人捧腹大笑,他们几个人不但笑不出来,反而神情十分凝重盯着聂隐一举一动。其中还包括台下的阮小一阮小二及高里波其。
他们十几只眼睛雪亮地盯着聂隐,仿佛要从他身上找出什么似的。
聂隐脸上那种无所谓的自然平淡表情,让那些在赛场里发笑的人都停止笑声,个个狐疑又惊讶,瞧着聂隐那沉稳坚定的步子渐渐踏阶而上,终于站在台面上。
在这短短二十几米距离,他脑中已闪过千万个影像,全是这几天与人对战的招式与经验,无一不重现脑海,组成一个个复杂而简单、繁奥而单一的招式。
因为他将面对三个泰拳高手的围攻,三个他根本无从了解其武力值深浅的泰拳高手。他只能让自已变得强大,强大,再强大,才能应付这三名不知深浅的泰拳高手,所以他要亲身经历过或亲眼目睹过战斗当中,汲取对自己有益的招式与对敌经验,从而转化为自已的战力。
“聂隐,你准备好没有?”毕竟同是天*朝人,老余心中的天平还是要倾向聂隐这边多一点。
聂隐闭上眼,长长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睁开眼,平淡地说道:“我准备好了。”蓦然,他双眼精*光一闪,浑身顿时暴涨着一股高亢激昂的战意。
“那就开始吧。”不知怎的,老余不由自主地退后三步,才快速说完。
作为老牌拳击手与多年的仲裁,老余见过不少大人物的厮杀,或凶狠,或残忍,或坚定,或宁死不屈,视死如归,但从聂隐身上感受到一股逼迫得让人不由退却三步的无敌气势,却还是第一次。
他说完立马跑到台阶边上,准备随时随地,夺路而逃,直觉告诉他,这个黑脸小子身上有股子野兽般的噬人气息,他从事仲裁多年,一直很自信自已的直觉。
此时,聂隐轻抬步子,如一只悠闲散步的大野猫一样,悄无声息,朝阮氏三雄慢慢走去。
阮氏三雄立即散开,围成半圈,一动不动,等着聂隐主动进*入他们的半包圈圈,他们专注的神情就好比三个猎人埋伏在旁边,见猎物缓缓接近机关套子,那份专注与冷静非常人难比。尽管聂隐已表示出可怕的气势,让他们感到惊亳莫名,但心里却毫无畏惧,相反还有些期待。
台下亦是鸦雀无声,起初嘲笑聂隐的客人们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黑脸小子居然是个狠角色,不折不扣的扮猪吃老虎。
忽然,聂隐走到半包围圈边缘停下脚步,悠悠说道:“国际友人们,你们不远万里来我们天*朝打拳,也够难的,若是败了,更是无顔见江东父老,不如先让你们痛痛快快打一打,过一过瘾吧。”
说完,他竟然做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转过身来,将整个背部的空门全部露给阮氏三雄。
赛场中立刻发出一片嘘嘘的惊诧声,一些人开始低声喝骂道:“真他妈的不知死活。”
厉云飞桑道明张恒几人都表示出一脸的信任,他们知道聂隐这是诱敌之术,分散其势,逐一破之,却也为聂隐的大胆冒险精神而钦佩万分。
高里波其也是拳击老手,突见聂隐将背部空档全卖给阮氏三雄,心间急念电转,分辩当场人手格局,暗呼:“不好……”正要开口提醒时,却发现为时已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