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实用期一万块,转正后再加,怎么样?”江映雪扭头瞧了一眼聂隐,希望能看到他脸上的感激。她以为一万块钱对聂隐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了,没料想聂隐现在裤袋里就装有九万之巨的款子,所以对此波澜不惊。
面对江映雪那双漂亮迷人的眼眸,他也只是淡淡地说:“好吧,谢谢你,雪姐。”
“你叫我什么?”江映雪再次转过脸扑闪着大眼睛问道。
“雪姐,难道有错吗?”聂隐奇怪地问。
“没错,我比你大,应该叫姐,不过我觉得有些怪异,你是我爷爷的关门弟子,本应是我伯伯那一辈,可你居然叫我姐,不是反辈了吗,嘻嘻,反正我没吃亏。”江映雪轻拍着方向盘,快乐的说道。
“那怎么办呢?”聂隐有些疑惑,他还真没考虑过这辈份的事情。听说在有些大家族里面,辈份之分很是等级森严,他不知道在江氏家族有没有这种现象。
“什么怎么办,就这样子啊,权当我吃点亏咯,当你姐好了。不过,当有人在场时就不要叫我姐,没人时就叫我姐,就这样决定。”江映雪象一只快乐的小鸟一样叽叽喳喳个不停,甚是得意。
“哦,姐,怎么没见到你爸妈呢。”聂隐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道。
“他们去了一个地方,来不了。”本来笑靥如花的江映雪脸色微微一变,淡淡地说道。
“什么地方,你伯伯们都来了,他们怎不来了,很远吗?”聂隐越发有些奇怪。
“他们去天堂了。”江映雪一脸平静,看不出喜怒哀乐,但双眸深处却让人看出一丝黯淡与忧伤,让人产生一种要怜惜呵护她的情怀。
“哦,姐,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伤心了。”聂隐发现自已犯了个错误,马上道歉,本来这种伤心事,是不能轻易提起,会触及人们心灵的伤痛。
“没关系,你这也是关心姐才这样问的,姐还要谢谢你的关心。”江映雪嫣然一笑,玫瑰花般明丽的笑容竟让聂隐有些看痴了。
他没想到问及这件伤心事时,江映雪的反应竟然是如此的冷静理智,并且还可以微笑着安慰和感谢别人对她的关心,这得需要多么强大的心理素质才能办到,但若没如此强大的心理素质,又如何执掌整个hn开远建设分公司。
通过短暂的相识之后,江映雪给聂隐的印象就是心理素质超级强大的一个女强人,虽然她那明丽的笑容让人始终无法与那种果决伐断的女强人连系到一块儿去。
两人正说着话,聂隐的手机突然响了,拿出一看,是阿琪打过来的,接通之后,传来阿琪焦急的声音,“隐哥,你在哪儿啊,都快要上班了,怎么还没见着你的人影,我打了几十个电话,怎么都不接呢,你到底回没回gz市啊?”因为手机通话声音也不小,并且还有江大美女在一旁开车,阿琪这一连番劈头盖脸的训斥,让聂隐耳红面赤,不敢吭声,只有干瞪眼的份。
等那声音停顿了片刻之后聂隐马上回答,“快了,我还有几分钟就到门口。”
但阿琪那边已经气咻咻挂了电话。
“你女朋友?”江映雪歪着头瞧着聂隐轻轻笑问,不过笑容中竟然有某些说不出道不明的尴尬,或艳羡,并隐含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失落。
女人天生是敏*感的动物,尤其是在感情方面,江映雪忽然觉得自已为什么在这个小男人面前变得如此多愁善感,这不是她一贯的作风,她也曾经恋爱过,也曾经有过美好的回忆,但都因为她强势性格而弄得无疾而终。
听着电话那头女人抱怨的声音,江映雪就觉得那个女孩子也如她一样属于同类型的人,彼此都拥有好强不认输以及直率真诚的性格。不知不觉,她很是渴望能见到那个女孩子一面,看看身边这个民工的女朋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是啊。”聂隐老老实实回答着江映雪那带着若有若无醋意问话,并没有关注江映雪表情的细微变化。他根本就不会把江映雪他的老板朝那方面想象,对她的只有象姐姐一样打自内心的尊敬,佩服,以及刻意保持距离的敬而远之。
因为他知道,女强人或多或少都不会是那么的平易近人,让人容易相处,她们都有一层耀眼的光环,从不会让人轻易看到她内心中最初柔*软的本质特性。
江映雪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瞧着前面路况,认真开车。
一时间车内沉默下来,并且沉默得令人有点儿压抑。
“怎么呢,姐,你不说话了。”聂隐想起自已是男人,还是要主动点,就转头问道。
“哦,没什么?”江映雪有些慌乱的说,心中暗叹,我这是怎么了,在一个比我小几岁的男人面前居然表现出失态的样子。
“快到了。”聂隐指着前面一栋欧式三层小洋楼说道。
江映雪没说话,直接开车过去,停在英皇大门前,将车窗打开,打量着这栋富丽堂皇的欧式建筑。
茶褐色的玻璃门打开,一名长相英俊的保安走出来,极是有礼貌地对江映雪说道:“您好,请您将您的爱车停进地下停车场,好吗?”声音低沉浑厚,极富男人磁性的嗓音,让人仿佛是某个广播电台过来的男播音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