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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楼走廊尽头的公共吸烟区,樊哙与奔子几个人正在吞云吐雾,作潇洒瘾君子。这个吸烟区域空间不大,ding多三十平米,却也装饰精致高雅,让人特感到休闲舒适,十数张红木圆椅专给一些瘾君子吸烟坐的,噪声极低的抽烟机强力地将空气中的烟雾很快抽得一干二净,令这儿的空气倍加清新舒爽。
除了他们几个人之外,还有三四个打扮很潮的年轻人背对着他们亦在吞云吐雾,高谈阔论。
聂隐靠坐在一张红木圆椅上,右手正夹着一支烟卷,被呛得咳嗽不已,惹得奔子几人笑了起来,他也自嘲地笑了笑,自知不是抽烟的料,但为了能保持男子汉的气概,这烟还得学着抽的,要不以后在一些男人面前徒增笑话。
聂隐在工地上班时,偶尔也接过别人的烟抽抽,自已很少买烟抽,所以姿势与动作都是东施效颦,徒增笑料。
再加上这种外国烟劲儿比较冲,让没什么经验的他更加受不了。
一连呛了几口烟,呛得xiong肺间隐痛不止,也引来一些嘲讽的目光。
聂隐没去注意别人的眼光,将才抽几口的大好烟卷狠狠朝地上一扔,不料没有看到准头,居然扔到另一边正爽快的吸烟者脚边,吓得那人一大跳,扭头一看,居然是先前在停车坪外面碰到的那个颇为嚣张的程飞扬。
程飞扬见聂隐几个人也在抽烟,虽然知道他们凭关系进来的,但也不怕,冲聂隐叫道:“乡里逼,你他妈的吓了眼啊,差点儿烫着老子了,不会抽就别抽啊,浪费国家资源,七西。”他看到聂隐扔过来的烟还有一大截,心想这人肯定不会抽烟,这么浪费烟,要知道这可是外国进口过来的高级香烟啊,都是十几美元一盒的,真他妈的暴殄天物。
当然在这种高级场所,他有嚣张的资本,因为他身边就有几个背景非常深厚的朋友,这些朋友都是本省人,大抵家境豪阔,黑白两道都有人,又与这会馆的少主人军少称兄道弟,正宗的黑富纨绔二代。
更何况自己的堂姐程小珂又是军少的末婚妻,他也理所当然成了军少的准就子。
话说回来,抛开一切外在势力因素,他们程家在gz城甚至天*朝南方很少有怕的人或势力,(不过天*朝五大世家除外),所以现在程飞扬根本就不把长相很民工穿着气质也很民工的聂隐一干人等放在眼里面,尽管知道聂隐他们也是攀附了强硬关系来到此地,他仍打算不放过这群与这儿格格不入的几个乡下人。
只因为他看到了聂隐旁边的樊哙也在其中,若不报在停车场所受的懊气之仇,他也枉称程家最新锐的一代标杆人物之一。
“你他妈的嘴巴吃了大粪吧,这么臭,快回家洗洗,别熏着这里美好的空气,这么不讲卫生,真替你丢人。”见程飞扬辱骂聂隐,奔子一时气急,第一个冒出来冲着他回骂过去。
“哟嗬,是哪个逼养的裤裆拉链没拉上,把你这家伙给露出来了。你他妈的如果不想进医院,最好给我闭嘴,退回属于你呆的裤裆里面去。”程飞扬很直接很鄙视地对奔子说着这一番话。
要知道军少虽不是整个gz城里最有名的公子哥儿,但最具威信和震慑力的公子哥恐怕就是他了,若他说第二,绝对没有人敢称第三,必须要排到第四或第五去了。
听说军少平时虽然为人极是低调,但一旦认真做起事来却如猛虎下山,若不食一块人肉回山则不肯罢休。
所以程飞扬认为自已傍上军少这样有实力的人物做亲戚,想不张狂都对不住自已这些朋友们。何况眼前这几位无任怎么看都是一个民工相,哪怕聂隐穿得再绅士,但仍难掩其低俗粗鄙的民工气质。
要知道高贵的气质不是靠几件高档衣服就能显示出来的,就如同穿着阿尼玛的猩猩,再表现得如何突出,始终还是一头丑陋的猩猩。
奔子这回可受不了,他是东北人,一向火爆脾性,最是听不得这样被人当几巴骂,睁着铃铛大眼,就要冲上去打人了。
幸好樊哙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令他纹丝不动,道:“奔子,这儿是ktk会馆,不能乱来。”他清楚自己这边几个人的身份,在如此豪华高档的ktk会馆里面,最好少惹事生非,省得给范小冰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不料,程飞扬那群人中走出一名带着眼镜高高身材的文质彬彬青年,快步上前,伸出右脚,猛踢向奔子的下跨,嘴里大喝道:“你这几巴居然这样讨人厌,肯定他的主人也是个讨厌的杂种,老子来替那杂种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崽子。”但见他出脚如风,使的竟然是武术套路,狠毒刁钻,速度极快,让人防不胜防。
若这一脚踢正,奔子不死都会脱掉一身皮,并且多半会做中国最后一名太监,到那时,就名垂千古了。
聂隐大怒,暗道此人心肠如此歹毒,真是罕见,与人第一个照面就要人性命,照他这样的性子下去,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平民老百姓,导致多少家庭破碎,妻离子散,因为这种绝人门户的招式太过凶毒,可直接让男人做死人或太监。
更不迟疑,飞步窜来,伸脚快速踢向那眼镜的右脚。
两人距离大约二米之距,但聂隐似乎一个箭步就已飞到,速度之快如同鬼魅,令樊哙心惊不已。
至于程飞扬那边有几个会一点儿武术的年轻人也吃惊不小,均暗道坏事了,却哪里还来得及喝止与阻拦。
那眼镜躲闪不及,被聂隐踢个正着,站立不稳,顺势呯的一声摔倒在地,那地上尽是坚*硬的地板砖,硌得他浑身疼痛,口中咝咝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