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与聂隐还是好朋友,好朋友的好朋友出了事,他当然得有义务的站出来分担点儿任务
聂隐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他不能确定这件突如其来象是雷霆一击令他发慒的事件是否与厉云飞有关联。他相信视频里的人就是陈传本人,身形图象可以作假,但声音绝对无法作假,凭他与陈传相交这么多年,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对方烧成灰,他也认得出来,所以他敢保证刚才那画面上的陈传那可是千真万确的真货。
“聂隐,我们报警吧。”齐凤在一旁干着急的提醒着,在她印象中,这种跨了国界的事情只能请示国家力量来解决,虽然y市南江公司涉黑事件让她对现今的正府强力机构表示很不满意,但现在为了安慰聂隐,她似乎觉得自已有义务为聂隐分担些压力,出谋划策什么的都行,借此证明自已在聂隐心中存在的地位。
“报警是可以,但等我们天*朝警察把所有手续办完刚刚要行动时,只怕聂隐的朋友变成一具硬得不能再硬的尸体了。”厉云飞无不担忧地说道,言话中又含有讥讽的意味,显然这句话一针见血的指出齐凤的幼稚可笑。
“那要不向他们先要个银行账号,打钱给他们,叫他们先放人呢?”齐凤仍不甘示弱地说道,对于一脸横肉匪气流溢的厉云飞,她第一眼就看着不顺,尤其厉云飞那份暴发户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的一身粗鄙俗气装扮,更让她感到有些恶心,更让她受不了的是这么一个人居然还刻意在她面前献殷勤地张着大黄牙露出笑脸,有时真让她如坐针毡,而对方那双三角眼不时射出来的淫光扫在她身上让她浑身如同爬满了蚂蚁般令人难受。
“这个法子也行,不过那劫匪强烈要求现金交易,不能以电子形式的汇款,看来对方也是老奸巨滑的老江湖了,就防着我们这边报警,好让警察在银行里布控。再说向他们要账号打过去钱,怕他们贪得无厌,钱到他们账号,人却不放,还有一而再,再而三的勒索钱财,就怕碰上这样的贪心不足的人。”厉云飞点了点头,复而又摇摇头,不顾齐凤的不满神情,自顾自的分析着当前形势及各种后果。
对于齐凤瞧向自已的那种鄙视眼神,厉云飞内心中充满了怨恨与歹毒,暗自冷笑不已,心道:“小妮子,你在这里先别得意太早,老子迟早会要你知道本大爷的厉害,到时会让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一直静静地瞧着他们说话的聂隐突然插一句道:“那依照厉大哥的意思去泰国吗?”他这番话带着一丝探询,更有些期待。
迎着聂隐那灼灼如炬的目光,厉云飞心中一凛,以为自已露出什么马脚,但回想是自已多虑了,他端起一杯已冷的苶水放到嘴边轻啜吸着,表情平静无波地说道:“这件事情,只有聂老弟你自已拿主意了,我们都是旁观者,作不得主,真正的决定还是需要你自已下。”顿了顿,又无比自嘲地说道:“尤其是在我们邀你去泰国打拳而被你拒绝的情况下,居然出了这档子意想不到的事情,我们天峰会似乎也难逃被嫌疑的对象啊。不过话说回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一切都有时间可以证明。”他以无比严肃的表情瞧着聂隐,想从后者脸上看出一些别样的东西。
但他只在聂隐眼中看到浓浓的灼急与忧心忡忡。
姜的确是老的辣,厉云飞这一番自嘲自责的话语让聂隐暂时打消了对他们天峰会的猜疑。
他本来就有些奇怪,因为从各方面的事情可联想出来天峰会难逃干系。
今天厉云飞总是挽留他喝了这么多酒,目的是拖延时间,想当面让绑架电话公布于众,与天峰会无关,这显然是欲盖弥彰。
再说,这事正好发生在聂隐刚拒绝天峰会的邀拳行动之后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让天峰会怀恨在心从而派人在泰国绑架陈传,逼他就范,不请自去泰国营救陈传,并且天峰会主脑人物厉天峰已身在泰国,完全可以操控这件并不太复杂的绑架事件。
更何况前两天,陈传与刘小妍去泰国旅游,世界有那么多好玩的地方,他们为什么偏偏选择了泰国,而刘小妍是厉云飞的人,厉云飞乃一个大色之人,如此娇美漂亮的女人就这样拱手让人,肯定背后有难言的黑幕。
显然这件事情是预谋了很久,也隐蒧得很深。
聂隐并不傻,相反很聪明,当他把这些事情一个个串联出来,似乎有些眉目了。
但这时候厉云飞这番主动自曝天峰会难逃嫌疑的干系,其意显明此事与他们天峰无关,却又给聂隐一个大大的迷团。
“以我与厉云飞这种关系,想必他也不会这样对付我吧?这世间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呢,也许真的还有别的什么人要刻意对付我,难道是富豪俱乐部唐智生的诡计,他明知阿琪有范拥军护着,不好下手,就找我的朋友下手,可是他干嘛要跑老远去泰国,而不去y市找我的父母亲下手呢,只有家人才是我真正软肋,看来也不成立。或许是段鹏飞和张东泽他们吗?难道他们真有这样大的能量,能在泰国动用力量来对付我,相信他们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这到底还有谁对我有仇恨,难道是缅甸阮氏五雄或高里波其?”
聂隐百思不得其解,只怪自已平时得罪的人也太多,四面树强敌,难免有那些记性好的人总惦记着自已曾经对他们的伤害与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