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后,聂隐在静修中醒来,发现墙上指针到了凌晨二点,于是下了床,穿上江小环早就预备好的衣服。
显然,这是江小环的房间,床也是江小环的床,要不然怎么会有女人特有的香水气息。
聂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们救回来的,昏迷之后的事情一概不知。
聂隐拿起放在桌上的诺基亚手机,手机被调成静音,打开一看,上面显示出几十个未接来电,基本上都是厉云飞打来的。
聂隐赶忙打过去。
很快,厉云飞接着电话,劈头盖脸地问,“聂隐,你在哪儿,大伙都等着你,再过一个小时飞机就要起飞了,速速赶来。”
“好,我就来,你们等着我。”聂隐匆匆挂了电话,出门要向江天都父女俩打个招呼,却见四周一片漆黑寂静,想到师傅临去的时候叫他不要去打扰,于是熄灯关门,一头扎进屋外的黑暗中,朝庄外走去。
出了无为山庄,叫上一出租车,火速赶到灯光璨灿的市郊国际机场。
因为价钱是平时的两倍,所以本来半个小时的路程硬叫出租司机仅用了十七分钟的赶到。
下了出租车,又在急得象热锅上蚂蚁的张恒带领下,匆匆赶到候机室,安检过后,才与厉云飞他们会合。
厉云飞见聂隐平安到达,本来很阴沉的面孔顿时笑开了花,连忙上来搂着聂隐,道:“老弟,你若再不来,我可要得心脏病了。”
一席话让本有些尴尬的场面变得愉快起来。这种反复无常的表情也惟他这种黑社会大佬能娴熟运用。
“不好意思,因处理一些私事,耽误时间,让大家久等。”聂隐抱歉道。
简短寒暄之后,一行人在厉云飞走进了贵宾通道,提早上了飞机,坐进头等舱。
…………
四个小时之后。
在一片轰隆隆的聒噪声中,一架天朝南方航空公司的班机降落到曼谷郊区的机场,稳稳停下。
经过一番休整,聂隐精神抖擞,心情激动地随同厉云飞一行下了飞机。
在飞机上,他闭目养神,暗自将那先天固息丸练化得差不多,直感觉蛇血的气息与自已的内息融合了不少。
下飞机后才发现这片天空仍是一片漆黑,因为时间差的原故,这边的时间仍是凌晨四点。
一行人走出候机大厅,十数名天峰会的成员殷切上前,喜笑颜开,纷纷帮助厉云飞一行提行李,这接待阵容比较宏大,让路人侧目,以为是哪个明星来了。
众人分别坐进数台早已准备的高级小车,出了飞机机,向市区驶去。
聂隐刚好与厉云飞坐一起,他面带微笑,望着夜色中如新娘一样美丽无比的曼谷,心里既渴望,又紧张,更有些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