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堇低了头,长长的眼睫压下一片阴影。
也许人生真的是笑贫不笑娼,没有钱提什么尊严?
逢场作戏不过就是几年,能换来儿子的健康成长,也是件好事。
再说了,她受辱又不是这一次,忍一忍就过去了,毕竟一年五十万呢。
“我……不怕,我能接受。”她于是倏然放下了,从牙缝里漏出这一句。
盛西岩眉头几不可见地拧了一下,向椅背一靠,笑着说:“过来。”
容堇仍旧怕得要命,可还是听话地蹭到了他跟前,两个人离的很近,一个坐一个站,中间的空气几乎都凝成了雾气,暧昧不明。
盛西岩挑着目光盯着她看,薄薄的眼皮根本遮不住视线里的寒意。
她的脸他很陌生,以他的记忆力,他应该是从没见过她的,可是为什么她的声音竟这么熟悉,而且轻易就能蛊惑他的心神?
盛西岩有点想不通,他不是没有自制力的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又不是装得,能让他放不下的女人,还从来没有过。
这个容堇……
他眸子闪了闪,目光像是扫描仪里打出的激光束,一遍遍描摹着容堇的唇线。
那吻……他竟然有点想念,想念里面溢出的低吟。
他清了清喉咙,笑着问:“接受?是为了你儿子?”
容堇点了点头,唇抿成了一条缝,脸色挺难看的。
盛西岩冷笑出声,心想她不是未婚先孕吗,这装得是什么纯情?既然要当……还想着立牌坊吗?
容堇从他的笑里听出了讽刺,吞了一下口水,解释:“盛总,我知道您对我的出尔反尔挺……不屑的,但我真的是为了给儿子挣个立锥之地,我……”
她一边讲一边拿眼角瞄着盛西岩的脸色。
果然盛西岩对她的个人隐私不感兴趣,他不耐烦地移开视线,打断她的话:“想要个立锥之地可以,想要五十万年薪的助理岗位也可以,但……要看你拿什么来换。”
容堇一愣:“换?”
盛西岩笑了笑,用食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唇峰。
容堇刹那明白了他的用意,他今天吻了她两次,现在要是让她再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