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理事，陈绍山那边麻烦你继续盯着。按照这种情况，不出两天狐狸就要露出尾巴了。”

......

苏哲在拘留室关到第四天，钱老暗中让人把他带出去。这本来就是一个局，这场戏苏哲已经起到关键作用，没必要再呆在里面。

避免让人发现，苏哲出来后钱老让人交待无论是谁想要审讯，必须要得到上头同意才能见面。

谭尚昆和郑建华没有出来，在被带进去协助调查后，很快警方就收到一封匿名信，上面罗列着一些犯罪交易证据。

这两个人获刑是板上钉的事，就是不知道那些交易属于哪一方面的交易。

有些事情正在慢慢浮出水面，只是苏哲不想把人逼急，因为这样对他没有任何好处。狗急了会跳墙，人急了那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不过苏哲还在等唐媛清的消息，只有她才能够带来周志研的消息。那家伙不知道找了什么线索，已经好几天不露脸，估计是想来一盘大的。

虽然已经暗中出来，苏哲的自由受到限制。

避免让人盯上，苏哲一出来就被安排住进苏羽澄的别墅。除非是知道实情的人，不然绝对猜到苏哲住在苏羽澄的别墅。

“小哲，你怀疑这次贩卖文物的主谋人到底是谁？”苏羽澄问道。

苏哲思索一会答道：“诸葛兰腾。”

饶是经过大风大浪的苏羽澄在听到这个名字脸上的惊讶依然掩饰不住：“怎么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如果是诸葛兰腾的话，事情就不简单了。诸葛兰腾一直跟周志晖走得那么近，若他是主谋人，周志晖绝对脱不了嫌疑。

“我知道这个怀疑有点大胆，目前只有姐你跟钱老知道，其他人我都不说。”苏哲说得认真。“不是我想怀疑到诸葛兰腾，而是一些证据往他的身上显示。”

怀疑诸葛兰腾是个很大胆的想法，别说苏羽澄在听到会感到惊讶，就连钱老都是一样。因为事态严重，钱老叮嘱这件事情必须不能大势渲染。

大家心里很明白，诸葛兰腾做为国家古董协会的会长，暗中却做着这种事情。事情真相一旦查明，社会舆论一定会铺天盖地。

苏哲是从周志研的表现大胆往诸葛兰腾身上怀疑。周志研几天没消息，要么是查到什么线索，但没抓到重要把柄，不然就是选择不去理这件事。不过刚输了一局，按照周志研的性格绝对不甘心。

或许想握住这个重要的筹码跟周志晖谈判也说不定。

“小哲，如果真的是诸葛兰腾，已经打草惊蛇后，他一定会销毁证据的。”苏羽澄提出她的担忧。

“其实这次就是想打草惊蛇。”苏哲说道。“姐，你想一下，我们查了这么久，一点线索都没。那是因为蛇一直藏在洞里冬眠，只是有人经过，偶尔醒过来吐下舌头。既然这样，必须要将洞挖一遍，这样就是蛇在冬眠也会为了逃生跳出来。”

苏羽澄想了下说：“你的意思很快就有人按不住脚了？”

“一定会有的。我听钱老说过，古董协会看似是保护国家文物，其实这个圈子里水很深。若非是那些人太过于猖狂，国家就不会动用这么大的人力财力非要将此案侦破。”

苏羽澄还有一点不明白：“如果诸葛兰腾才是主谋，所谓的护古小组根本不需要成立，这么明显的举动，他不可能猜不出来。”

苏哲摸着下巴沉吟道：“或许他的真正目的不是为了迷惑警方的视线，而是为了制造让代替羔羊。”

“不管是不是诸葛兰腾，接下来能够做的只有等。看看那家伙到底查到什么，还有他到底想怎么做。”

“周志晖？”

“嗯，这场暗中斗决，表面上是周志晖赢了，事实上还需要看他的决定才能够得出结果。”

战幕拉开这么久，这场无烟的战争，最终谁能够笑到最后，在揭个终幕那一刻，没有人猜得到。

在等到唐媛清的电话时，苏哲接到一个没有号码的电话。

“谁？”

“我知道你已经出来了，找个地方我们谈一下。”

“好。”

挂掉电话，抬起头迎上苏羽澄的目光。

“蛇已经忍不住要出洞了？”

“看样子被关了这么久还是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