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走,听我解释,听我解释”。情急下的胡胖子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跟着跑了出去。
“嗯……怎么这么臭”。
已经准备收摊的卖主与买主目光纷纷转到胡胖子那里去。
“啊……他掉粪坑了,他掉粪坑了”。
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句,让周围的人捂着鼻子,疯狂逃窜,与奔跑中的胡胖子保持着距离。
“我他妈没有,我没有啊!”胡胖子看众人对他厌恶的嘴脸,整个心都要蹦出来。
“你别过来,别过来”。市场喧闹起来,众人仿佛看到瘟神一样,离胡胖子十米远。
阳天走出来看着胡胖子,“嗤”地一笑,那粪便都到膝盖了,臭味远传百米,傻子才相信那是黄泥。
阳天走去馒头摊,阳凤娇已经在开始收摊,对阳天道:“小天,他在厕所里怎么了?”
“没事,妈,就是差点掉下去”。阳天一笑,开始收起摊来。
阳凤娇无奈地摇摇头,哀叹一声。
流言的力量果然是可怕的,还不到一个时辰,胡胖子的茅厕故事就被传得人尽皆知,就是徘徊在龙华市场外的大黄狗,对着胡胖子都得叫两声。
晚上在家吃完饭,阳天对阳凤娇交代一声后,走出家门,骑着他的二八专车悠哉离去。
开出了两里地,阳天嘴中哼着小曲,身子随意地摇着,不知道徐晓曼是不是还在香儿家呢?根本没理会斜后角争斗的众人。
“倏”。
一声爆响,阳天的轮胎瘪了气,左腿急于立在地面上,看着瘪气的轮胎,阳天这个憋气。
我擦你大爷的,老子唯一的交通工具就被这么无情地暗杀了。
“哪个狗日的?”
阳天转过头,一声怒吼,三十几个围殴的青年喊得跟杀猪似的,砍刀、铁棍在手,已经杀得血肉模糊。
一眼就看到了板砖杀手,这个时候,还能和自己四目相交的,差不多就**不离十了。
“我擦你奶奶的”。阳天大骂着。看那黑不溜秋的样,阳天知道自己应该是找对人了。正是前晚被自己恶搞了一番的黑光,现在脑袋上还包着那护栏,看起来,好似一个棒槌。
“我他妈和你拼了”。黑光看到阳天,放声大吼着。他在医院呆了两天,是今晚老大让他来办事,才跑了出来,刀光暗影中的他,看到阳天,一股邪火就从丹田冲了上来。
黑光刚要动,“咔嚓”一声,一个板砖硬生生地拍在了他头上。
阳天眼睛一眨,暗道:我靠,原来是这两伙人火拼。
“天哥”。刚拍完黑光的大花,神情一愣,没想到在这看到了阳天。
“小心”。阳天提醒着。他看到了一把长刀向大花后脑袭去。
大花也是打架老手,听到阳天的话,急速向前,但刀刃还是划在了他的背上,划出一条半公分的刀口。
“我擦”。
一声破锣嗓子吸引了阳天的眼球,这驴嗓子怎么听得那么熟悉?只见暴龙满头是血的挥舞着铁棍,勇得一塌糊涂。
刹那间,局面形成了一边倒,二十人疯狂逃窜,踉跄的脚步一卡一停,摔了好几跤。尤其是黑光,这下真的成焦点了,摔得满脸是疤,坑坑洼洼的脸上没有了一点人样。
“呸”。
对着逃窜的人群,大花还不忘吐到一口吐沫。完胜的暴龙一方,转过身去,又一个熟悉的脸型和阳天对视上。
暴龙马志龙看到阳天,难看的一笑,嘴都咧到月亮上了。
“天哥”。
“兄弟”。叫出天哥的暴龙,觉得有些不对,马上改口。在场这么多兄弟,他已经算是大哥了,叫一个中学生为大哥,好样有些丢了面子。
“暴哥,呵呵,刚刚真英勇啊!你这一转过头,刚看清你,那帮人就吓得屁滚尿流了”。阳天笑呵呵地道。
“天哥”。
暴龙身后的多名兄弟都认识阳天,伤痕累累的他们,好似没有疲倦,热血依旧,看着阳天,尊敬地叫道。
“哎呀,兄弟啊!”暴龙仍掉手中的长刀,快步上前,把住阳天双臂:“没想到在这看见你啊!哈哈”。
对于衣服袖子上的血渍,阳天没有反感,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热血,另一种青春呢?
流氓和黑道的区别,流氓会欺负百姓,而真正的黑道却不会,欺负百姓的,叫人渣。
“是啊!真巧,看众兄弟都挂了彩啊!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吧!”阳天说辞着。这些人去医院,自己也好自己赶路,可别让香儿美女等久了。
“走,走,走。先去医院,我包扎一下就出来,一定要和兄弟好好喝”。暴龙说着就搂住阳天,勾肩搭背的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