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林正北前一ri是把李文轩是给告了。不ri,穿戴干净的他是出现在了贵溪县的大堂之上。自己看见一张熟悉不过的脸庞,自是站在了距离他不远处,而坐在正大光明牌匾下的本地父母官刘文镜,按照老样子是命人给李文轩是摆来了一把椅子。
没有半分客气的李文轩,坦然的坐了下来。他心里面十分清楚,林正北这一个老家伙是想借助官府的力量给自己施加压力。内心有一定把握的李文轩,估摸对方是打错了如意算盘,而想必会落得一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看着堂上的原告和被告的刘文镜,心里面是嘀咕起来。上一次是林正北是要解除双方婚约,而这一次却又变成了李文轩要解除双方的婚约。这两家到底是要搞那样?难不成,当下解除婚约,闹到公堂上面来会是一件非常流行的事儿?
深知清官难断家务事的刘文镜,自知他还不是那种两袖清风的父母官,于是秉持协调为第一原则,和善道:“你们两个家的事情,本官还是基本清楚的。我看完全没有必要闹到这公堂上面来解决。李道长,你看如何?”
早就心意已决的李文轩,没有自称学生,而是用起了道士特有的自谦称呼,毫不含糊的回答道:“小道和林家小姐确实无缘分,所以还望县尊是能够速速的判决,以此好撇清我李家和他林家的关系。”
听得非常明白的刘文镜,看得出他是铁了心。既然私下调解不成,那么就只能走司法程序。于是,他就只好开堂审理。若是寻常百姓闹这类事情,他才懒得亲自出面理会。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原告是本地最大的乡绅林正北,而被告却是声望ri浓,道法高深,还能够随意进出当朝首辅家的李文轩。原告是有钱有势,而被告已然不是过去的小秀才,却成为了当地有名有望,相当有号召力的一个角se和人物。
与此同时,刘文镜一想到李文轩是夏言都看好的人,于是心底免不得生出一种力图结交,试图进行风险投资的想法。自己若是让李文轩的心中不痛快,那么保不齐对方就趁机在首辅大人心情不好的时候,说出一大堆不利于他的话。
沉吟了良久的刘文镜,很快又想到自己老母亲不但是虔诚的道教徒,而且极为信赖李文轩。而丹药清心丸的唯一提供者又是李文轩,使得自己这一个管辖他的地方官,免不得也要礼让三分。至于林正北那一边,顶多就是多送给自己一些黄白之物。
恰在这个敏感时刻,刘文镜感觉还是不收为妙,毕竟夏言还待在贵溪县没有走。思来想去的他,就在这有知有觉中,把手中的权利是悄然的偏到了李文轩那一边,毕竟对方可以影响到自己的砝码远远地超过林正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