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只有她能让他笑口常开,让他心情愉悦,让他新奇不断,让他欲罢不能……如果他放开这样可爱的她,就是愚蠢至极,连自己都要唾弃鄙视自己。
当然,趁着她昏睡之际下手,有失大丈夫气概,他是狼人,要什么气概没有?表现气概的机会还多的是呢!
他倒是有点担心,以她这慢半拍的性子,会不会在事后毫无察觉?
于是,他狠狠地在她肌肤上种下一颗颗草莓印。
被惊扰了片刻的伊浵,感觉到身体上没有了衣裳的束缚之后,这才起了疑心。
但是下一刻,身体撕裂的痛楚却让她破天荒地战胜了生物钟,完全清醒过来。
入眼却是阿斯兰狂野健硕地麦色身躯,每一块儿肌肉都慑人心魄地紧绷着,仿佛蕴藏了不竭的力量,顺直的长发如墨一般倾散在他俊逸的面容两侧,他墨绿的眼睛因为过度亢奋而转成了莹亮璀璨的绿色,温柔的笑更显得邪魅妖艳。
他半撑着身躯,很好心的问她,“感觉如何?”而非自私地只顾自己享受。
“你做了什么?”她仍是在惊愕与剧痛中,挣扎反抗于事无补,因为她已经被压得牢牢的,而且稍动一下,身体都好难受,却又有奇怪的快意直冲脊椎与脑门。
“还不知我做了什么吗?”
他暧昧动了两下,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无视她杀人见血又半是沉醉的矛盾眼神,他低笑出声,继续掠夺她的甜美。
“可恶,阿斯兰,你这个大混蛋!我恨你!”
“你会爱上我的。”他有这个自信。
一个时辰后。
枕畔清凉,阿斯兰的气息完全散尽,她体内夹带着痛苦的欢愉却才刚刚散尽。
还好大夫人没有分给她丫鬟侍奉,若不然,这一幕恐怕会羞死人。
她懊恼愤懑,拖着疲惫不堪身体坐起来,满身上下却都是叫人懊恼地要撞墙而死的吻痕。
她怎么就被那头恶狼得逞了呢?烦躁地扯着自己的头发胡乱叫嚷,却还是无法发泄强烈的恼怒和羞愤。
外面太阳都出来了,她赫然想起昨晚穆项忠说带她去寺庙的事,忙进入浴室冲洗身体,又严严实实地穿好了锦绣华服,确定没有露出一丝吻痕,才开始梳妆。
刚刚坐在凳子上,却发现梳妆台上有一张字条,上面是龙飞凤舞地一行字,“不准见沈弘泽!”
她和他也不过是“一~夜~情”罢了,为了一段前途渺茫的一~夜~情就放弃自由,可不是她穆伊浵的风格。
神清气爽地踏出房门,步履挪动,还是觉得双腿之间不太舒服。她忙扶着廊下朱红的柱子,并再次咬牙切齿,怒咒阿斯兰走路被撞,喝水被呛。
管家张福踏上楼梯,一见她在廊下,忙上前来,“二小姐,老爷让奴才唤您马上去大门外,老爷已经等候多时。”
伊浵抗议,“我早饭还没吃呢!”
“这都快晌午了,夫人说,您早饭乐意省下,也不勉强您吃。奴才话已经带到,告退。”管家说完,转身就不见了踪影。
连大夫人的一条狗都欺负她,这片天果真黑暗不见五指。漫漫噩运,何时才能到尽头?
她一步一挨,还好曾经的穆家二小姐不受宠,不曾缠小脚,若不然,那种三寸金莲,如何支撑她精疲力竭的身子?!
坐上马车,她硬着头皮忍下穆项忠的一记白眼。
“睡到这个时辰才起,你也真该向静怡学学了。静怡已经练琴、跳舞一个时辰,你却琴棋书画样样不通,若是沈弘泽要你,就马上答应,听到没有?”
“是,是,是!丞相大人!”她敷衍虚应。
摇摇晃晃的马车行走缓慢,伊浵只觉自己是坐在摇篮里,不一会儿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穆项忠瞅着的她的眼神里,全都是“孺子不可教”与“家门不幸”的感慨。
这些年,碍于家中悍妻,他不曾疼宠她,本以为这是一种保护,却没想到更是害了她。将来,只希望她能嫁得好。
虽然她是没有名分的私生女,却也是丞相家走出去的,总比小家小户里的庶女高一等。也好在沈弘泽家中无父无母,她若是嫁过去,不必受公婆的恶气。
直到了寺庙门前,穆项忠才叫醒伊浵,示意她下车。
“咦?您老不陪我一起进去吗?”伊浵恍恍惚惚地站在车下,瞅着命令车夫赶往皇宫的穆项忠。
“你们谈情说爱,为父去做什么?为父还有政务要与皇上商议,等日落时,在此等着,与我一起回家。若是没有沈弘泽陪伴,不要到处乱跑,遇上陌生男子搭讪,就躲远点,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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