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眯眯的道:“今日是小主认祖归宗的大日子,为了验证小主乃是我鳯家血脉,选在塔库举行圣位继承大典是理所应当的,既能证实小主乃鳯家血脉的身份,同时也祭拜了鳯家先祖,这可是两全其美的事。再说了,不把小主身份验个明白,若将来有人质疑小主身份,鳯家拿什么做凭证?”
尚嵘脸色很不好看:“只是验明小主身份而已,让她进去塔库不就行了吗?为何要选在塔库为少主举办婚典,有谁会在陵地办喜事,你们这是想让整个古域都笑话我们鳯家吗?”
鳯诚还是笑眯眯的:“只要是鳯家的血脉,只需两滴血就可随便出入,又不是要人命,难不成为了祭拜先祖连两滴血都舍不得吗?至于少主为何要在塔库举行婚典,这是少主的决定,若你有何不满,可进塔库当面与少主说。”
闻言,尚嵘脸色都白了一层,当即怒斥道:“好好的喜事非要办得如此丧气,简直有辱我鳯家声誉,你们爱如何我管不着,但我可不想沾染一身晦气!”
说罢,他愤怒的甩袖欲转身就走。
“慢着!”当着一众鳯家人的面,鳯诚不但将他唤住,还闪身拦住他去路,然后将手中的名册举高,用了几分灵力宣道,“城主有令,今日乃鳯家大喜之日,堡内已开启幽禁大法,所有人不论辈分、不论职务,皆不可离开鳯家堡。今日堡中喜事设在塔库,还请各位依次进入塔库,若拒绝入塔库者,逐出鳯族,并以叛贼论处!”
“什么?!”他这声宣告一出,在场的还未进入塔库的二百多人全都震惊了。
有变脸的,又惊呼的、也有摆着高深莫测表情看热闹的……
尚嵘离鳯诚最近,那脸色虽不是在场人中最为难看的,但却是最怒不可遏的:“你们究竟是什么意思?把我们招回来到底有何用意?还是说鳯宪容不得族人想独霸整个鳯天国?”
鳯诚脸上也没了笑意,甚至眼神冷飕飕的斜睨着他:“尚嵘大人,塔库是什么地方你应该很清楚,要入塔库,非鳯家血脉不可,哪怕你拥有外姓,但你也同样有着鳯家先祖的血脉,按理说进入塔库不过就是两滴血而已,你有何损失的?莫非你心中有鬼,不敢入塔库?”
“你别血口喷人!我只是嫌喜事在塔库办晦气而已,不想沾染这些晦气!”尚嵘脸色由白都变青了,捏着拳头恨不得打歪鳯诚的脸。
“晦气?今日堡内的喜事也是为了祭拜先祖在天之灵,鳯家人常年在外,鲜少回来拜祭祖先,眼下有机会让族人聚在一起拜祭先祖,也是体现了族人的孝道。行孝乃是为人之本,何来晦气一说?”鳯诚冷了脸,不但嗓门拔得高,气势还铿锵有力,“作为鳯家人,都知道塔库是先祖陵地,也是鳯家风水命脉之地,先祖在天有灵,为了庇佑鳯天国长存于世,故设下禁制,要入塔库者,必须做到两点,其一必是鳯家血脉,不论本姓还是外姓,其二必对鳯家忠诚不二,两者皆备者方可自行出入塔库。你等在此拖延乃至拒绝进入塔库,我才想问问你们究竟是何居心?是不想承认你们拥有鳯家血脉,还是你们心怀不轨对鳯家有背叛之心?”
“你!”尚嵘气得双目巨瞪,脖子上青筋都浮出来了。
“各位,请尽快入塔库吧,莫让城主及众长辈久等了。”鳯诚并没看他,而是抬手向众人引道。
在场的人有一半多都开始涌向塔库,纷纷挤出一滴血滴在那面圆形的墙壁上。
鳯诚把话都说得如此明白,能进塔库的人自然是争先恐后,生怕自己慢了一步会让人质疑。
还有近三成的人立在原地,面对那包围着高塔的圆形围墙,神色一个比一个精彩,甚至有些人趁着人群大动的时候悄无声息的遁去。
鳯诚也不催他们,端正的站在墙边,脸上再次端着眯眯微笑。
正在这时,有一人从塔库出来,先是扫了一眼在场干干站着的族人,随即朝鳯诚问道:“怎不见二公主?听城主说她伤早就养好了,今日是少主大喜之日,又是小主继承圣位的大日子,各长辈都到齐了,她身为少主姑母和小主姨母,怎还不现身?”
鳯诚笑呵呵的回道:“炳大人,二公主先前派人来说,她月事到访,担心身子不洁恐污了先祖陵地,所以就不来了。”
被叫炳大人的男子是鳯族的直系血脉,不过是鳯宪爷爷的兄弟那一支的,辈分上与鳯宪和鳯瑶是同辈。
由他亲自出来找鳯瑶看似不怎么合理,但鳯诚知道他与鳯瑶有些过节。
听说鳯瑶找借口不来塔库,鳯炳冷冷一哼:“月事来了,我看她是不敢进塔库才是!去,派人告诉她,方才城主说了,今日她必须当场,就算有何不便抬也要把她抬进塔库!”
鳯诚嘴角抽了抽。
这话怕不是他们城主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