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儿抽噎道:“今天晌午,我去内务府拿清玉苑的那份菜肉。排队取食材的时候,那个管事儿的小太监便跟我打趣了几句。”
燕亭一怔,问:“怎么……你这是让太监给调/戏了?哪个太监,还大了胆儿了他!”
鹊儿赶紧摇头说:“不是不是!那个跟我打趣的小太监公主应该也见过,在快餐被禁之前,他常来光顾呢。他就说我那宅舞跳的十分好看,让我再跳一个。”
“你跳了?”
“没呐。公主不是说过要保持神秘感吗,自从公主不让我跳了,我便再没跳过了。于是我便与他说笑几句拒了他。本来倒也没什么,可我就听见有俩宫女在叽叽喳喳说些什么。鹊儿不是那种爱凑热闹的人,旁人小声说话我也绝对不会去听,但公主你不知道,那两个宫女根本就是抬着声音在那儿说……像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她们说的话,简直无法入耳。”鹊儿忆起这事儿,哭得是更厉害了。
谢霜看着鹊儿那样也很不好受,说:“她们都说什么来着?”
鹊儿小心翼翼的看了燕亭一眼,没敢开口。
“你就说罢,照原话说。”燕亭道。
“那两个宫女起初大概是看我不顺眼,因为内务府的那个太监说我不用排那么久的队,就把我往前加塞了几个位子,本来我是在那两个宫女之后的,这一下子我便跑到她们前头去了。”
“看见自己的偶像,行个便利也没什么啊。”燕亭说。
“我本也觉得没什么,但那两个宫女许是排的时间有些长,便恼了。一个宫女就开始阴阳怪气的刺挠我,说‘啊呀,有些宫苑的人吧,真是不知好歹,明明自己的主子是个草包什么都不行,皇上不疼不爱的,偏偏还就觉得自己了不得了。都敢乱插队了。’”
“另一个宫女就说‘谁说不是呢。哎,快也别嫉妒了,谁让咱们不如人家长得好看呢。这进了宫还把自己当宫外的浪婆子呢,一点规矩都没有,整日还在太监面前跳舞,也不知道安得什么心。’”
鹊儿抹了一把眼泪,哭道:“当时内务府那么多人都听着呢,可不就把我当个笑话看呐。”
“然后你就跟她们撕起来了?”燕亭问。
鹊儿否定说:“还没。公主说了,我们在外面要低调行事,虽然这些话说的我很不高兴,但鹊儿也觉得不能惹事,于是便忍了。”
谢霜道:“可是你的脸……”
“我虽然忍了,可那两个宫女不算完啊!她们……她们后来竟然更过分的说了公主。那宫女说‘其实这当下人的又骚又浪也不能怪人家,毕竟有个更厉害的主子呢。没听说嘛,尚贵妃娘娘寿宴的时候,那郦国国君孔雀王不是来了嘛,人家那孔雀王潇洒多金,更是已有妻儿,可是有些地位不行的人吧,也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把人家一国之君迷的五迷三道的。孔雀王在献礼的时候还不惜挺身而出为她求情呐。’”
“另一个宫女又说:‘女人嘛,还能用了什么手段,可不就是那种手段呗。’说完……她们两个人便抱做一团开始笑。”鹊儿瘪着嘴,那大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滴落,“她们对我说一千道一万都没关系。可……可她们说公主你的不是,鹊儿就再也没法忍了,于是鹊儿就动手跟她们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