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眶，她咬着嘴唇轻声道：“一定很疼吧。”

万劫长叹了一口气，将找到燕亭又丢了燕亭之事悉数说出。只不过他隐去了燕亭和凤阳的身份，只模糊的交代了一下大概。

“那位羽先生并非凡人。我请他帮我换脸，便是想重新活一次。我不想再用万劫之名活下去了……”

他很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地咬牙说了一句：“万劫，他早该死了。”

云紫幽听罢惊讶无比。她眼中没有幸灾乐祸，有的只是唏嘘叹惋。

天下女子，多是求有情人能终成眷属，多是望能长长久久不被辜负。燕亭明明有这样的福气，却没有好好珍惜。这是她的损失。

云紫幽站起身子，替万劫重新裹了纱布，说：“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关于你之前问我的问题，我重新思考出的答案是什么？”

万劫没有说话。

云紫幽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他。

“你曾经问过我两次，我喜欢你什么。一次是在画舫上，一次是在合住的小院里。”

“嗯……”

“第一次我刚认识你，对你的感觉是懵懂模糊，更是新鲜好奇。有仰慕崇拜，还有极度的渴望，毕竟那时候，但凡是我想要的，我都能够得到。你是第一个我想要却得不到的人……”

“第二次的时候，我对你已经产生了依赖。我在较劲，与其说是在跟燕亭较劲，不如说在跟自己较劲。我一直不知道自己哪里比不上她，我所能给你的她都给不了，我能无怨无悔的陪在你左右，她却不能。”

“可后来，你用自己的容貌予我一记耳光。让我消沉很久。”

“我以前说，我之所以喜欢你，是因为你长相的英俊，因为你出众的才华，因为你的为人……”

“你倒好，从容而冷漠。你说既然我爱你的容貌那你便毁给我看，因为燕亭不会在意你的丑陋；你说我爱你的才华，是因为我没有见过大字都不识一个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