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处城墙上其他处的守兵渐渐少了起来,城下的汉军趁此机会,纷纷上得城来。
一时间,城墙上处处都有两方军马厮杀在一块,城墙上的喊杀声响成一片,不停的有士卒从城墙下跌落,不分敌我。
如今已上的城来,但庞德的目标不仅仅是这个,他指挥着城上的亲卫与他共同抗敌打开一条通路,共同结阵往城下而去。
他要配合城外的军士们,斩关落锁!
守门校尉也命手下的士卒在城上列阵,组成了一道道人墙,挡在了城墙通往城门的必经之路上。
因为两方都在列阵,关上的喊杀声一下子消失,城上的气氛显得宁静,但肃杀的氛围却越来越浓。
庞德喘着粗气,他的脸几乎都已经被血水染红,不过大多是别人的鲜血,他身后的凉州健儿们也是如此。
别看只有这些人冲上了城头,但是对于益州军来说,这些人足够让他们头疼的了。
凉州军士,岂是等闲可比?
“不夺葭萌,便入死棺!”
庞德高声呼叫,语气澎湃且高昂。
热血的声音响彻皖城上空。
“夺取葭萌!”
“夺取葭萌!”
敌军被庞德军呼喊声所慑,阵型一时间有些杂乱。
与此同时,庞德为首的一众凉州兵士犹如开了锋的利刃般,狠狠扎入了对方的队伍。
城头上,再度响起了猛烈的喊杀声……
与此同时,徐荣的大军也已经开拔到了葭萌关之下,一边命人沿着庞德等人的前路,继续攀爬,一边命人将冲车推至城门之下,开始对着葭萌关的城门猛烈的进行着轰击。
而更多的汉军兵士则是在不远处枕戈待旦,紧紧的攥着手中的兵器,等待着冲进关内享受这一场盛宴!
……
……
葭萌关上的情况,很快就传到了葭萌关内,此时此刻,孙策刚刚喝完药,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
听到外面的喊杀声,孙策的眉头皱起,然后猛然从床榻上起身,但一瞬间却牵扯的他后背升疼。
孙策倒吸了一口凉气,接着冲着门外喊道:“来人,来人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着孙策的呼吼,却见他的弟弟孙权,年轻的孙氏一族中人,匆匆忙忙的跑到了里面。
“兄长,大事不好了!北军的士兵已经攻入了关中,益州的兵士们已经守不住了,咱们得赶紧走啊。”
孙权这话将孙策惊的几乎忘记了自己肩背上的疼动,它用力的一扯额头上的方巾,然后猛然从床榻上直起身来:“仲谋,你此言何意?你说北贼已经攻进来了,葭萌关守不住了,此言属实?”
“孙权使劲的点了点头,说道:“兄长啊,此言属实啊,谁能想到刘德然不按常理出牌,并没在汉中整顿兵马,而是趁着士气极低率兵杀到关内,这是不打算给我们任何喘息的机会,要一举攻入成都和绵竹。”
孙策的眼睛轻轻的眯了起来,他紧紧的攥紧头了拳头,咬牙切齿,但是眼下他还发着低烧,根本就没有能力去组织孙家军与汉军进行交战。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也只能是再度撤退了。
当下就听孙策吩咐孙权:“仲谋,速速召集我们的战将,整合我们的兵马,益州军现在我们管不了了,咱们整顿兵马去涪水关,在那里据守,不能让刘俭打入成都,一旦益州有所失,这天下就再无我们的容身之地了。”
孙权听到这儿,不由流下了眼泪。
“兄长,我们一家子从豫州到了荆州,又从荆州到了益州,又从益州去了汉中,如今又被打回了益州……”
“咱们吴郡孙氏是不是真的完了?”
听了孙权的话,孙策不由得怒手一拍床榻,怒声道:“你好歹也是孙家子孙,不要这般没出息,说出这么窝囊的话来,父亲在天之灵,岂能安心?”
孙权虽年轻,但他好歹骨子里也有孙氏的血脉。
他急忙抬起袖子擦擦眼泪,说道:“兄长,你此言甚是,我知道了,弟弟知错。”
孙策脸色稍微放缓,对孙权说道:“放心吧,我们总有办法能够挽救这个局面的。”
话说到这儿的时候就听外面的喊杀声变得越来越大,孙策和孙权都知道眼下这个时局,已经不能继续待在葭萌关了,于是他们急忙组织兵马,开始向着关外匆匆而去。
孙策现在身上毕竟有伤,行军的速度不如平时那么快。
不过,孙策、孙权等人好歹有所准备,他们率领孙家军的残余从葭门关的南面而出,放弃了那些守护在葭萌关的益州兵,一个劲儿的向涪水关的方向行进。
孙策强忍背上的伤痛,一脸的通红,咬紧牙关赶路。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前方出现了驻守在涪水关的大将高沛所率领的兵马。
高沛接下孙策,问明情况之后,脸色变的铁青。
“左右,将孙策拿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