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踩点的时候,我曾经调查过周围的环境,知道四楼没人住,你能用一根铁丝撬开这个防盗门,我同样也可以,所以我撬开了这个屋子的防盗门,把这个瓶子藏到了这里。
你们警方的反应也很迅速,我刚刚离开小区,警察就开始封锁小区的大门,对所有进出的车辆进行盘查,同时观看小区里的监控回放。
之后的几天,我本想先把瓶子取回去,但是这里每天都有警察盯梢,凡是进出的车辆都会仔细盘查并核实身份,而且如果有人携带物品,警察也会打开检查。
也正是因为这样,我就一直没机会拿这个瓶子,直到今天,我从手机感应器里看到我的跑车居然启动了。当时我随即坐不住了,你开车来的这里找邵万英的时候,我其实也来的了这里。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有趣主意,那就是我化妆成邵万英。然后把跑车给开走,同时故意让门岗上的那些警察看到。
试想一下,警察来找失主询问情况,而失主却偷走了警察驾驶的跑车,然后门岗的警察指认是失主偷的车,而询问失主的警察则证明失主没有偷车。这会是什么景象呢?想想就很有趣。
打定主意后,我从随身的工具里面拿出吃饭的家伙什,然后开始易容,当易容成邵万英的样子后,我走到车旁。用自己的钥匙开锁,可是我却打不开,甚至连电子锁都没有反应,疑惑之下,我从车窗处朝里面看了一眼。
估计就是在那时候,我的手指无意中在车窗上面留下了两个指印,当我看到仪表盘旁边多了一个闪烁红光点的装置后,便感觉不妙。然后我隐身藏在了一旁。”
说到这里时,假邵万英耸了耸肩膀:“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估计现在真正的邵万英还在家里等着你去询问呢。他这个人很有架子,爱摆谱,所以我才有机会,否则的话,他只要一出门,我就露馅了。
警官先生。虽然我很佩服你缜密的心思,但是我不佩服你的为人。因为你在帮一个不该帮的人,想必你并不知道这个邵万英的为人。他是靠欺诈农民工的工资起身发财的。
一个月之前,他企业里有一名叫裴尚进的员工,在修缮厂房房顶时,不慎从上面摔了下来,伤到了大脑,至今昏迷未醒,医生说病人很有可能会全身瘫痪甚至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裴尚进今年才三十岁出头,为人很孝顺,是家里的顶梁柱,他家里上有年近六十的父母,下有一个四岁的儿子,出事之后,邵万英的企业只垫付了三千元的住院费,然后就对裴尚进不闻不问了。
而这一个月的时间,裴尚进光治疗费用就花去了四十多万元,家里为了给他治病,把房子和拖拉机以及能卖的东西都卖了,甚至为此欠下了十多万元的外债。
事后,裴尚进的妻子带着儿子来找邵万英,希望他能够垫付一部分医药费,可是邵万英不但拒绝了这个要求,还让厂里的保安把裴尚进的妻儿给撵出去,并威胁裴尚进的家人,要是再敢来厂里要钱,直接打断腿。
裴尚进的父母都是老实人,被邵万英这么一恐吓,他们既不敢报警也不敢找邵万英要钱了,看病需要花钱,可是家里已经没有能卖的了,亲戚朋友也都借遍了。
无奈之下,裴尚进快六十岁的父母去工地给人家干建筑,因为有许多工期短的建筑公司都是按天结算工资,裴尚进的父母负责搬运砖头,就是把工地外面的砖头搬到小车上,然后推进工地里面去,每搬运一块砖头,他们能够挣两分钱。
现在他们每天挣三百元钱,你自己算算他们夫妻俩一天搬运了多少块砖?裴尚进的妻子没有干建筑,而是去足∕疗店给人捏脚了,因为那里也是按天结算工作,而且收完工之后,她还要回去照顾裴尚进和那个四岁的孩子。
我是无意中听说这件事情的,当时去医院里看了看裴尚进,他还在昏迷之中,他的儿子再床边守着他,担心孩子走丢了,他妻子上班之前,用一个绳子拴住孩子的手腕,另一端则系在床上。
我了解了一下,如果近期动手术的话,裴尚进还是有机会醒过来的,但是手术费和后期的治疗营养费加在一起,大约需要三百万元左右,以裴家的情况,根本承受不了这个数字。
虽然我之前做了几起案件,也弄了一些古董,但我那都是有目标的,下手的对象也都是一些为富不仁,祸害乡里的假善人,而且事后我把钱全都捐给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了,自己手里根本没有多少钱。
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动邵万英的,否则的话,我才不会跑到hb省的地界上来作案呢,既然邵万英不愿意承担裴尚进的治疗费用,那我就替他积点阴德吧,帮他变相的掏上这笔钱。
所以我把他家祖传的宋代官窑贯耳方口瓶给弄走了,我琢磨着把那个瓶子卖掉,应该能支付裴尚进的手术和后期治疗费用了吧?剩下的钱,就当他们的补偿款了。
说这么多,我并不是要表明自己多么伟大,而是想请教你一个问题,警官先生,像邵万英这样的人,他值得你们动用这么大的警力和精力帮他吗?你们有时间和精力帮邵万英,为什么不去帮帮裴尚进一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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