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重返人类社会
在吹嘘完自己,攻讦完别人之后,阿迪才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大致了解到这么一个情况,哈瓦特所在的城镇--密斯特鲁是洛基帝国东北地区的边境小镇,它位于亚达森林的边缘地带,象这一类地区的其它小镇一样,它是木材、药材、兽皮、兽肉制品农产品的一个出产地,同时也成为接待到亚达森林历练或打魔核的冒险者的栖息地。象这样的城镇沿着亚达森林有30多个,很多冒险者从这一座城镇出来,又往另一座城镇返回,在多座城镇往来穿梭不断,从而提高出行效率,因此,对于一些新出现的陌生面孔并不表示惊讶。阿迪本来还担心会被城防军当作渗入他国的奸细来看待,从而弄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在了解了这一点重要信息之后也就安心下来。
几个小时的行走之后,二人终于走出了森林地带,阿迪视里突然变得开阔,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大片望不到边的被开垦过的平原。除了主通道两旁边的护路带,这里原先属于森林地带的树木都被砍伐一空,经过数年的演化己完全变成了良田,分别种上了水稻、小麦,土豆,大豆,蔬菜果树等等种类繁多的农作物。田间的小路星罗棋布,更有从亚达森林的高地处引流下来的水渠,少量的农民还在地里忙活着,一条用作警戒的狗正远远地朝他们吠叫,这几个农民抬头看了一小会,又继续低头忙自己的事情。哈瓦特带着阿迪一边指指点点,一边口沫飞溅地说个不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在给农作物们浇水呢。
“那一大片苹果园的是大波蜜期德的,这家伙现在虽然还算挺风光了,但谁会想到,他小时候根本打不过我,有一次输了被我骑着他在森林里跑了半天,哈哈哈哈。”“那一片土豆地是吉吉布斯斯的,他可算得上是个大地主了,不过他只生了4个孩子,并且都是女儿,跟俺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哈哈哈哈。”“那一片白菜地是朵尔克斯赳的,我可偷偷地告诉你,这个家伙的老婆以前可是俺的情人,虽然后来跟了他,但他们夫妻俩却经常吵架,我想,多半是因为我跟她的这段历史吧,他是个醋坛子,二十年来都一直没变。”阿迪终于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口水也能淹死人。
又走了将近一个小时,两人终于来到了城堡脚下。只见大石块包夯土筑成的城墙高达5米宽3米,墙头外侧一条线地排列着由尖木桩钉成的栏栅带,尖木桩有腿般粗大,总长有2米,露在外头的有1米半左右,其中一根尖木桩水平朝外,临近的一根则45度角朝下,第三根45度角朝上,以此每三根为一组一直绕着城墙一圈。这个栏栅带是用来防止怪物爬墙而上所用的,不过它的作用自筑城以来一直没能得到过发挥。城堡正面有6个相邻的箭塔,被称为主箭塔,每个箭塔都可以算得上是个独立建筑,只不过是贴着城墙所建而己,它突出城墙差不多3米,长度有6米,都是巨石筑成,之所以要突出城墙一来有利于防守爬墙的敌人,二来箭塔不占用墙头上面的交通要道。箭塔外部同样密布着朝外的尖木桩防护带,尖的那头朝外长出1米多,象是一个长满刺的刺猬,能有效地防护一定程度的近身攻击,这个主要是用来对付大型猛禽动物的攻击,为里面的弓箭手提供多一种保护手段。三面墙都开有窗,正面7个,侧面3个,最多可供11人同时朝外开箭。箭塔正面有两个较大的窗,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换上弩车,如果平时不用则可以把放在旁边的铁板推门拉上,让窗口变回适用于射箭般大小,以保证弓箭手的安全。另外,沿城墙一周,每隔200米就有一个箭塔,被称为副箭塔。对于箭塔,阿迪稍为留心了一些,单从外观看上去也许算是个不错的防御工事。
不过当阿迪看到城墙上只有三五个守军在聚众聊天,城门下更是无人看管,他不由皱了皱眉,这样松懈的军纪万一真有强一点的魔兽来袭,他们吃得消吗?这其实也是事出有因的,很多年来都很少出现魔兽攻城的事件,而且来的都是低级货,而作为边境守城,因为有亚达森林的天然屏蔽,边防守卫工作从来没被真正得到过重视,守城将领更是个纨绔子弟,名头上挂着个6级法师的头衔,可实际实力也才4级多,他终日花天酒地,无心治军,从不肯真正把时间浪费在军务这等繁琐之事上面。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所以底下的官兵们也都纪律散漫,脱岗、擅离职守者大有人在,用一句话来说,那就是大家都只是在混日子。正规守城军编制共有250人。按要求作为防守重点的南城门平时,应该有18人当值,可现在看到的却只有5人。阿迪虽然不知道守军的数量和值勤情况,不过从他现在所看到的情况就足己窥一斑而知全豹了。
没有守军,那就连盘问的麻烦也省了,阿迪在哈瓦特的带领下和野猪王一起走进城门之内。首先看到的是一排过去的铁匠铺,铁匠们都在叮叮当当地用铁锤敲打着炉火烧得通红的铁块,声音此起彼伏,乱哄哄一片。而有的师傅正在把打得差不多的铁条插进水桶里,发出“嗤”的声音并冒出白烟。当他们不经意抬头看向阿迪一行人时,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虽然他们见过不少的冒险者,见过不少奇怪的异兽,但与人相安无事的活着的异兽却还是头一回见到,几位师傅手中打击铁条的节奏明显因之放慢了,有的更是举着铁锤在半空久久没有敲下来。许多没留意到野猪王到来的人顺着别人的目光看去,也很快发现了阿迪他们。一会的功夫,阿迪他们马上变成了众人眼中的焦点。哈瓦特更是显得意气风发,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岁一般,他一边走一边笑容满面地与路过的人打招呼,也不管认识不认识。带着一头魔兽进城就是这么拉风,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阿迪虽然也很享受这种被人注视的感觉,不过他很快就从中冷静下来,太引人注目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他这个身份不名的异国之人,如果可以他更情愿是这样:悄悄地我出城了,恰如我悄悄地进了城,挥一挥衣袖,把所有的金币都带走。
一些在等着修补装备的冒险者则在窃窃私语:“你看,那边来了个训兽师。”“什么叫训兽师?”他的同伴问道。“嗨,连训兽师都不懂啊,就是训练野兽的一种职业罗,听说训兽师们与野兽们同吃同住,有的还同睡呢?”“啊,这么恶心啊。”“嗯,这个我也只是道听途说,具体情况我也不太了解。”“嗯,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很多训兽师都不结婚了。”旁边的另一帮冒险者则在交流经验“哦,原来训兽师是这样子的啊”阿迪听到这些不由苦笑,要是那些真正的训兽师听到了这番言论,恐怕马上就要放狗咬人了,还好,咱不是真正的训兽师,你们说啥也与我无关。不过当看到一些人把原先一副崇拜的目光转换为鄙视的目光的时候,阿迪意识到还是跟自己有关的,他真想砸一个火球给刚才那个乱嚼舌头的人。野猪王则不然,看到那么多人都把目光投向自己,走起路来显得更有力气了: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帅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