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萍紫玉?”
祁闲微笑着把玩这手中那块属于自己的浮萍紫玉,看着身边不停后退的云海,懒懒散散的坐在那只云锦纱虫的背后。
方才,陈清律赶到他的屋中,告诉了他昨晚商议的结果,同时给了他这块浮萍紫玉,让他自行赶到那天阙峰去。
身下,这只云锦纱虫是祁闲自己去租借的,租借之时,广场之上的看守弟子,已经换了两人。
至于原先的两人去了哪里,祁闲可没有兴趣知道。
这只云锦纱虫是训练较好的一只,自己便可以飞去天阙峰,倒也省的祁闲的控制。
躺在云锦纱虫的身后,祁闲笑道,“老而不死是为贼,那彦孤云,便是这种典型了吧?”
陈清律虽然不会添油加醋,倒也不会美化彦孤云,虽然一天到晚皱着眉头,说话都是声调的样子。可是,陈清律却是清清楚楚的将彦孤云的所作所为讲了个清楚。
祁闲本就和彦孤云有过节,却是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嚣张!
“不过,好歹人家也是宗门长老,我这有名有实,却是没有资历的小长老却是斗不过他哟。”祁闲突然大笑起来。
那天阙峰虽然是落英山脉第二高峰,却是极度缺乏元气,因而几乎没有弟子愿意去那里呆着。
可偏偏那里却是生机十足,正适合饲养寒蝉。
寒蝉宗怎么可能放心寒蝉在天阙山脉自生自灭?于是,每过十年便会安排一个弟子去那里看管,而这些弟子,往往都是犯过错的弟子。
也就是说,但凡被安排到天阙峰,无异于受罚!
但是,祁闲却是不得不接受这个“惩罚”,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用最快的速度,进入寒蝉宗的权力中心。
也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在自己实力不足的时候,慢慢的提高自己的地位,来解决自己和彦孤云的怨仇。
当然,祁闲并不在乎天阙峰的稀薄元气,却也是他愿意前去的原因之一。
莫子师的元气在他的身体之中,依然有着大量的残留,而靠着这些元气,短时间之内,便是他元气再怎么缺乏,也是不碍事的。
而且,出于对祁闲的关照,段清昊可是特别的给了人他一个几乎没有人拥有的权力,借阅权。
**居影楼的典籍,几乎从来不允许外带,若是你想仔细的观摩,要么就在**居影楼中,呆上三五天,要么就自己手抄一份,慢慢看着去吧。
可是,祁闲却是得到了这借阅的权力。
就在他的浮萍紫玉之中,更是装着数千本各种各样不同的典籍书目,当然,按照陈清律他们的机缘论,这些书自然都是他们随手捡的。
不过,即便如此,对于祁闲来说,也是最大的恩惠了。
想要将万千大道合而为一,平地空楼自然是不可能的,而对于祁闲来说,这些书目,便是他修道的第一阶段。
拨开云层,眼前顿时一片翠绿。
天阙峰不愧为“天阙”二字,不下于神洛峰的高度,广袤的面积,郁郁葱葱的树林,泉水叮咚的湍流,在云海的包裹之下,显得异常而迷人。
若说神洛峰顶端,是那天宫一般的存在,那么,这天阙峰,便是那天宫之外,养育万物的广袤土地。
云锦纱虫慢慢的降落在地,等到祁闲跳下身来,便急急忙忙的往回飞去,看的祁闲不住的苦笑。
“这虫子,倒是半点人情味都没有。”
沿着山间小道走了没有多远,祁闲便看到,在一个古树环抱的巨大树洞门前,那个懒洋洋的躺在藤椅上,眯着眼睛睡觉的男子。
祁闲眉头微微一皱,心想,“这男人充其量不过是个犯错的弟子,修为虽然比我高,但也不至于对一个长老如此不尊敬呀?”
祁闲可以无所谓他是否出来迎接自己,毕竟短短几步的路,他还是可以走的。
但是,自己都走到这里了,他还是一副自由自在的样子,明显这是在摆脸给祁闲看了。
一步一步的走到那人的身旁,祁闲道,“你可是再次看管寒蝉的弟子?我是宗门派来的长老祁闲,今日开始,我会再次掌管天阙峰。”
那人轻轻一撇祁闲,也不起身,道,“弟子仲坚寿,见过祁长老。”
言罢,他竟然又是向下一趟,闭着眼睛休息起来。
“区区一个若虚修士,狗仗人势当了长老,还正当自己是个东西了?”仲坚寿想到。
祁闲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如此傲慢,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中。
“我要去检查一下这寒蝉的生存情况,你各位带一下路。”祁闲道。
却是,没有想到,那仲坚寿竟是丝毫不理会祁闲,一摆手,说道,“你要去就去,费什么屁话,难不成不长腿么?”
祁闲闻言一怒,心想,“这小子怎么这么混账,我一个长老找他做事,怎么丝毫不停,他不想回神洛峰了么?”
祁闲却是不知道,这仲坚寿之所以被罚道这里来,完全是因为他大逆不道,打伤了自己师父,这才被罚在这里不得离开。
彦孤云也正是因为知道这种事情,这才要求祁闲到这天阙峰来。
不然的话,只是修炼困难,对他生命构成不了一丝威胁,就是让他前来又有多大意义?
祁闲不知道这般缘由,只当仲坚寿是因为什么原因这才不给他带路。
“你是不是私自侵害了宗门的权益,这才懒着不动?”祁闲道。
仲坚寿冷哼一声,站起身来,“放屁,这破天阙峰上,有什么东西是我可以侵害的?猪都不愿意过来的破烂山峰,你还当他是个宝?”
“他竟然骂我连猪都不如?”祁闲惊讶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