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现在不仅官职空荡,还得罪了岳母长公主,就连行走的腿都在瘸着,落魄难抑。
他曾细细推敲,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
似乎就从叶轻悠闹着与他和离开始,他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他必须要从这女人的身上挖下一块肉,否则难消心头之恨。待他拿到了二十万两的和离银,就把她扒皮挖骨,绝对要埋了尹家祖坟。
她是忠英伯府应该还他的债,想与他和离?没门!
尹文钊似乎陷入疯癫,想到红青赌坊,直接上了马车奔过去。
但他到了红青赌坊还没等进去,就看到吕胜被人拎起四条腿儿,活脱脱的从里面给扔出来!
本就骨瘦如柴,落了地上哎哟叫嚷,好似骨头都摔裂了!
“欠的银子都没还,你还敢来赌?咱们家不是你这种烂狗腿子能进的,有多远赶紧滚多远!”黄虎骂骂咧咧,正从里面走出来。
吕胜龇牙咧嘴,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这局我一定会赢的,不赢把我家娘们儿送给你!”
“啐!丑成那副模样,爷爷看到她都得变了狗太监!”黄虎余光一睹,正看到了尹文钊,他大白眼一翻,喃喃一句“晦气”。
吕胜也看到了尹文钊,“尹爷,祖宗,您那边有银子方便吗?拿点儿耍耍?小人前几天还给您递了消息呢,您总得给点儿吃饭的钱儿。”
尹文钊眉头蹙紧,没想到他是个赌棍?
“你说的没有半句是真话,你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了?!”
端起手杖,尹文钊对着吕胜就一顿胡抡。
吕胜本就摔了个七荤八素,如今又被尹文钊一顿胖揍,眨眼就剩了半条命。
“哎哎哎,别在我们赌坊门口闹出人命啊,丧气。”黄虎连忙阻止,他可不愿意此处再见血。
上次那胡岩春被洛宁王砍了,赌坊的生意至今都没有起色,他都准备去找几位大仙儿跳一跳。
尹文钊冷哼一声,看向黄虎,“过来,我问你件事。”
“问事可不能白问,得交银子。”黄虎大手摊开,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的。
尹文钊蹙眉,“官家审讯你也敢要钱?”
“我又没犯什么罪,怎么能算审讯?逛花楼您都不能白嫖呢。”黄虎摆明了不吃他这一套。
尹文钊虽有不甘,却也只能掏了一两银子,“叶轻悠你认识么?”
“不就是您府上的那位小娘子?”黄虎掂量着银子笑着道。
尹文钊面色一僵,并不喜他把身份给揭穿了,“她有没有在你这里放过印子钱?”
“???”黄虎一怔,“印子钱?您这是在骂谁?我们东家自做庄,用得着外面银子?”
尹文钊又被讽刺,直接看向吕胜,“这就是你说的消息?”他眼神露了杀意,恨不能现在就把吕胜打死了。
吕胜连忙爬了黄虎面前,掉了的门牙说话漏风,“怎么没有?不说有人买那死人的条子?而且还高出两成?是您亲口说的啊!”
黄虎一脚踢了他面门上,“放你娘的狗臭屁!谁缺心眼儿高两成银子买欠条?你怕是烟膏子抽多了,脑子抽的全是屎了吧?”
这一直是主人最窝心的事,没想到这犊子竟然还敢说?!
吕胜满脸流血,模样惨不忍睹,“我还敢说一件事,这件绝对是真的!”
吕胜已经豁出去,他真怕被尹文钊杀了!
“当初就是您府上的小娘子派人散布消息,说她被洛宁王救了,那满街的说书先生都是她的人,那夏山还让我们去茶楼捧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