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走停停,能遇见的怪事儿几乎全都遇见了!
宇文春的心里不知憋了多少火,好端端的京城,而且是大白天,不是死猫就是死狗,甚至还有黄鼠狼?!
这若不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便说不过去。
他本一路气着,谁知道潘思升在路边出现了。
宇文春自然知道这位小叔父。显然刚刚那些腌臜手段全部都是他用的。
他今日大张旗鼓的去牛市口,不仅是要帮长公主一个忙,也是得了老亲王府递了话。
他们不管太子如何对待叶轻悠,只要潘思升没有办法娶到她就行。
老亲王乃是皇族之中最老的人,有他开口,宇文春自然出面。
故而潘思升拦住驾辇之时,宇文春也让人去传了话“……叔祖父那边不同意,小叔父何必不依不饶?若孤不带走小娘子,叔祖父也会要了她的小命。”
潘思升拳头攥了紧紧,他如何不知此事?
但他就在路中央坐着不肯离去了。
京都卫也不敢上前驱赶,只能就这么对峙着。
叶轻悠自然也看到潘思升,好似自从认识他开始,还没见到他如此安静过。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人到底想干嘛?
潘思升直勾勾的看着她,目光自始至终没离开过。那眼神透着遗憾、疼惜,还有着无限的自愧与无能为力。
叶轻悠也淡淡的望着他,并不知晓他下一步还会有什么举动了。
就这么对峙了一刻钟的功夫。
陈六儿凑到潘思升耳边低语一句,他才优哉游哉的起了身,“谁敢让她死,我就让谁全家死,说到做到。”
留下这一句,潘思升才折身离去。
宇文春长舒口气,这都什么事儿?他立即吩咐京都卫启程,而且有多快就走多快,再也不似刚刚那般穷显摆。
终究到了宫门口,而且大张旗鼓。
但让宇文春有些吃惊的是,宇文宴正站在宫门口,好似早就在这里等着他。
“四弟还真悠闲,没什么事情做了么,就在这里晒太阳?”
宇文春本就一肚子气,此时看到他在,自然没什么好话。
宇文宴的目光盯着叶轻悠。
看到她比之前丰润了一圈的身姿,还真不像是个险些被死刑砍头的。
他习惯性的举起绢帕嗅了下,朝身边的公公点了一下头。
公公给宇文春行了礼,随后拿起圣旨便开宣。
废话说了一堆,到最后才切入正题:“……叶轻悠功过皆有,死罪可免,特赐戴罪立功,交由洛宁王差遣。”
宇文春眼神一瞠,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被宇文宴截胡?
“孤也很赏识叶小娘子,不如四弟把她让给孤可好?”
宇文春今日已经受够了气,不仅被刺杀,还被潘思升威胁。
他已经在极力压制着脾气,很想仔细探究一下这个小娘子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
宇文宴并未回答,行步到辇驾旁,亲手帮叶轻悠解开手脚捆绑的绳子。
那绳子捆得十分狠,仅仅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已经把手脚勒得青紫,此时绳子放开,她手脚又痛又麻,激得眉头蹙紧,一瞬间就抖一下。
宇文宴脱下自己的披风围在她身上,而且还直接把她抱起来,根本不顾忌什么男女大防。
“皇兄是说,想抢弟弟的女人么?”他看向宇文春,直接质问。
宇文春的眼睛险些瞪出来,包括一旁宣旨的公公和所有京都卫也呆若木鸡了。
洛宁王何时沾过女人?
怎么偏偏就是个犯了死罪的小娘子?
这小娘子虽说姿色不错,但也不至于倾国倾城,怎么就让洛宁王给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