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号令全军,哪怕前方刀剑临身,闻鼓则进,日后再有迟疑斩首示众,”
朱慈烺毫不留情道。
朱慈烺的军令立即被执行。
当着全军的面,那个试参将和试游击被军棍侍候。
同时十几个传令兵飞马在校场上大喊着朱慈烺的军令,刀剑临身也要闻鼓则进,但有迟疑立即斩首。
接着各个哨宣抚官也大声传递着朱慈烺的将令。
清楚的传达了两个军将受到严惩的原因。
一众军卒都是噤若寒蝉的看着,这些新卒终于体会到军法如山,不可违。
两人受刑完毕。
被人提到了朱慈烺面前。
“徐涛,你可知罪,”
朱慈烺看向这人。
徐涛,兴安伯徐继本庶子,也曾随中军营讨伐流贼。
是抽调成为练兵官的一百多人之一。
因为他早先就是游击之职,因此成为了试参将。
朱慈烺规定新军所有军将都是试用,只有接战取胜后,官职转为正式,报功后兵部才登记造册,发下官碟,成为正式军将。
“臣治军不严,向殿下请罪,”
徐涛叩首道。
徐涛脸上略略发白,十军棍也不好受,关键是丢了脸面。
“此番是初犯,因是新军,本宫法外开恩,再有一次当即斩首,就是兴安伯也救不了你,”
朱慈烺冷冷喝道。
“郑峰,你可知罪,”
朱慈烺看向那个游击。
郑峰此时一脸大汗,身子在颤抖,三十军棍可是要了他半条命。
“臣下知罪,但凭殿下惩处,”
“好,总算有担待,都下去更衣,郑峰回去修养十天,由副手领兵操练。”
两人被带下。
“殿下杀伐果断,老臣颇为感佩,”
孙传庭拱手笑道。
他没想到太子行事这般干脆利落,一点没有深宫出身的人犹疑的毛病,这点在崇祯身上可是很明显。
问题是崇祯多大年纪,经历多少,现在还是没改掉这个毛病,坏了多少事,这个太子可不一样。
“孙学士过奖了,本宫不过效仿戚爷而已,新军必要风里水里火里去得,才是强军,”
朱慈烺笑笑。
这个典故他可是记得,拿来就用。
“殿下,老臣有一忧虑,这百多名军将如今节制全军,奈何他们昔日都不是统兵大将,如今麾下军卒万千,殿下就不怕他们临阵坏事,”
孙传庭提出了他的忧虑。
朱慈烺明白这位大学士的顾虑。
如今大明幸存的战将大部分都是这些年征战历练过的。
吴三桂、左良玉、猛如虎、虎大威、孙应元、周遇吉、贺人龙莫不是如此名将。
真正大战由他们统军也放心,最起码麾下诸军不会瞬间大溃。
但现在这些试用军将以往最多不过游击,有的不过是百总,甚至什长。
因此孙传庭担心临阵不利。
“孙学士放心,新军不是以往的军队,以火器为主,新军不需要临阵率先冲锋的名将,只须严苛军纪,奖罚分明,让其万千人成一体,必然功成,”
朱慈烺很有信心。
他现在建立的就是后世近现代军队的雏形。
后世的军队其实就是这般整军的,期间有名将统军更好,如果没有也不用期待,这样的军队无须名将照旧可以取得大胜。
以往冷兵器时代勇冠三军的名将在这里基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个人勇武在火器为主的军队中价值很有限。
孙传庭没有再言声,朱慈烺知道他的疑虑没有消除,他也不解释。
因为如今新军的淬炼还没有完成,最起码洗脑行动还没有开始,只有整训完成,洗脑行动结束后这支军队才有了雏形。
雨水停歇。
上午的登州营开封营操练完毕,上午操练的军卒一同返回了军营。
下午将是凤阳营、怀远营、钟离营操练,毕竟校场不能同时容纳五万多人的大军同时操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