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遇吉在往万全左卫卫城官道上追上了王登库,将其一行三十余人当场拿下的。
孙应元则是在一条通往宣化的路上追上了范永斗,此时距离宣化只有不足五里了。
范永斗随行的也有百余名的护卫,再就是四十多人的家眷。
如果不是有家眷拖累,这厮已经逃入了宣化。
“殿下,臣喊话让其投降,这厮竟然让家丁抵抗,哼哼,这些玩意怎么是我新军铁骑的对手,一个回合就被我新军铁骑杀了大半,剩下的都降了,臣亲手杀了两个,”
孙应元狠狠的一挥手道。
“范永斗那厮被血肉四溅吓得掉落马下,就是一条老狗,”
这厮也是个闲不住的,总兵官亲自上阵,也是没谁了。
“不错,杀得好,这等贼子要毫不留情,”
朱慈烺表示你干的好。
朱慈烺当然要维护大明臣民,那是一个国家的根本,什么国本,这就是国本,但是不包括汉奸卖国者。
“殿下,属下等还得返回范家庄子,那里还有庞大的银窖,再就是哪里解救了一个锦衣卫百户,名唤钟岳,此人打探范家不慎被抓,范家严刑拷打,形状悲惨,钟岳却是未曾吐露,”
孙应元禀报。
“立即带两个大夫去好生治伤,送还此处,此等忠臣义士,本宫要重加封赏。”
孙应元和周遇吉立即领命而去。
天光大亮。
镇守官署的监牢里挤满了犯人。
里面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官署大厅里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朱慈烺、孙传庭坐在大厅里可以隐约听到嘈杂声。
这些过去的豪商今日的阶下囚在狗咬狗。
朱慈烺和孙传庭可是没工夫理会他们。
孙传庭拿着一本王登库大管家那里搜来的一本账簿,看的目瞪口呆,差点把胡子揪下来,
“王家竟然有白银一百五十多万两,金五万余两,田庄十余个,田亩四万多亩,马匹七百余,米粮三万六千石,富可敌国了啊,”
孙传庭即使见多识广也被镇住了。
在他看来,张家口一个偏远边地,虽然有互市可以滋养一些商人,但是能有多少收益,怎么可能和京中和江南豪商大族相比。
但是从现在的账簿看来,说王家富可敌国也不算夸张,足以和大明前几号的藩王相提并论了,甚至从现银看,藩王也是比不得的。
“王家是个隐藏的巨富,不过,王家还不是最富庶的那个,本宫所知,最富庶的那个是范家,王家还是远远不及的,”
朱慈烺的话让孙传庭倒吸口凉气,
“怎地如此,”
‘他们赚钱的手段就是大肆走私,贩卖暴利的铁器,粮食,药物,滋养北虏,建奴,老奴刚建国之时,建奴权贵跑马圈地,驱赶斩杀汉人,田亩大半荒废,建奴所在粮荒蔓延,就是这些奸人走私大量粮食,让建奴度过了粮荒,还有不少的熟铁,让建奴兵甲锋利,建奴打劫辽阳沈阳广宁等数十城数百万辽东百姓的银钱就这样入了他们的手中,’
朱慈烺冷笑道。
‘怪不得能摄取暴利,也怪不得此地的军将竟敢冒大不韪抗拒太子,这等大规模走私,必然是大批当地文武被收买,’
孙传庭当然明白这里的隐秘,有这等银钱,当然可以大撒银弹收买文武,基本上没有人能抵挡住。
“不仅如此,流贼接连击败官军,辽东不断失利,建奴频繁入寇,这些奸贼有了另样心思,他们以为鼎革时机到了,将我蓟镇、宣府驻军情形,文臣更迭一一通禀建奴,呵呵,”
朱慈烺的话让孙传庭暴怒,
“当真是无君无父无祖宗的奸贼,当诛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