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杀得人?”
“小心!”“啊!”乐亭反手,摸住了自己的柴刀。最要紧的关头,还是要靠自己。一柄长剑,无声无息的从他身后刺来,乐亭挥刀挡住,竟然是一位青衣大汉,接着,他身后一位青衣大汉冷哼一声,被另一人一剑斩断了胳膊,血流如注,他还瞪着不相信的双眼,看着自己的同伴,将冰冷的长剑划过他的咽喉。
而后,几位青衣大汉跃身而起,遁入旁边的树林之中。树林中,响起整齐的声音,“痕一出手,xing命没有!”声浪滔天,也不知道,树林中,隐藏了多少高手。众人顾不得看队伍中同伴的伤势,震惊的望向树林。
接着,树林中,弓弦声响起,升起了一团黑云!乐亭毫不犹豫的闪入马车后面,箭雨如同飓风,许多躲避不及的人一声声惨叫着,变成了刺猬。这一波箭雨,直接让马队剩了孤零零不到十人。三辆马车的周围,战马的尸体,战士的尸体,无一例外,全是插满了羽箭,白se的羽毛,带着血迹,在阳光下,在那些不住抽搐的躯体上,微微抖动。
个别的战马,发着细微的悲鸣,口中,不断的喷出粉红se的泡沫。乐亭心中冒着寒气,看着身边,一个人浑身是箭,还一步一步的向着自己爬过来。他伸出手,就要拉对方一把,一点黑光呼啸着向自己面门飞来。
“崩”黑光被挡飞,接着,曾柔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她的手里,持着一柄与她一点都不配的黑se大斧。正是她,在间不容发之际,替自己挡住了飞来的暗器。她身子一扭,一斧头对着满是箭镞的那人斩落。她的声音顺风传来。
“如果那人在箭雨中不死,还用得着你救?”言语不屑,乐亭心中一动,无可奈何的承认,曾柔说的不错,倒是自己大意。看着曾柔挺身而出,与前几ri的惊惧判若两人,不由刮目相看。
“哈哈哈!”那个人一声大笑,翻身而起,浑身一抖,身上的箭镞洒落,外面的衣袍崩碎,露出一身银se的软甲。他避开曾柔手里的斧头,并不恋战,掠身进入树林。<来肩头着了一箭,鲜血四溅,乐亭看着,有前车之鉴,他并没有过去。看了看周围,自已一方只剩七个人,都隐藏在马车后面。乐亭心中打鼓,剩下几人,看不出是不是修行者,但自己与吴chun来,断然不是。不知道护送什么东西,埋伏的人,要么不出现,一出现便是杀绝人的yin谋。
<来招了招,吴来是个高手,自己是不是对方的对手,很难判断。就在这一群人疑神疑鬼,互相猜疑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
树林中,走出来一位少年。
一位面如冠玉,风神俊俏的少年公子。他的手中拿着一柄鎏金的折扇,身上穿着赭黄的长袍,折扇舞动,双足穿着银se花纹的黑se长靴,踏着稳健的步伐,信步而行,走到了黑se马车边,弯腰行了一礼。
“庆阳公子,见过赫连前辈!”
赫连不二扶着马车走了出来,看着面前的这位公子,微微一笑,“想不到,痕的三当家都来了!”
少年摇晃着折扇,笑着说道:“其实,我二哥也来了。不过,他正在山脚,等着你们要等的那个人!”他哈哈笑着,整个人看着温润如玉,不带一点的火气。乐亭有些茫然,这个人,竟然是痕的三当家,这样的人,能打架吗?
“你觉得,奎武可以敌得过逐鹿?”赫连不二并没有动手,他似乎没有看到周围的伏尸,艰难的笑了笑,问道。“再说,用你来对付老夫,你们就不怕得不偿失?”说完,转头望向了山下。
庆阳公子也望向了山下,乐亭望向山下,却什么也看不到。他扫视了一眼庆阳公子,那人感应到他的目光,缓缓回头,对他微微一笑。竟然说了一句,“小兄弟相貌清奇,果然是个人才!”
曾柔“呸”的吐了一口口水,乐亭几乎想冲上去揍他一顿。见过骂人的,没见过这样不带脏字却将人气的呕血的骂法。他呵呵笑了,“是,比你帅多了,你长的就像个娘们!”说完,他还扭过头,对着曾柔惊呼,“曾姑娘,你的皮肤比他差远了,又黄又黑的!”
曾柔se变。庆阳公子却哈哈笑了。却听乐亭继续说道:“要是将公子送到那里做兔兔,必然大红啊!”乐亭本来脸肿的很大,一肚子的不爽,看到这个娘们一样的公子,心里更是来气,本xing暴露,淋漓尽致。
场子里,没有一个人说话!
庆阳公子寒着脸,折扇刷的一收,指向乐亭,“我会杀了你!”赫连不二站在了乐亭的前面。他收了折扇。两人对视。乐亭却从裘袍后面伸出猪头一般的脑袋,“兔哥,我不会杀你的,我会抓住你,帮你联系买家,换个好价钱!”
&n来yu言又止,倒是曾柔吃吃笑了,乐亭得意的一甩自己的猪头。觉得小姑娘蛮顺眼。
乐亭见过比自己帅的,但是,没有见过这样既比自己帅,又比自己酷,还比自己会装的,他是心头极度的不爽。情绪来了,连对方的身份都忘了。
“大家都是一个级别的印师,不如,出手吧!”赫连不二冷冷说道。“你杀了我,自然可以拿走你想要的东西,不过,我杀了你,你们痕就完了!”
庆阳公子退后一步,笑着说道:“我们之间,谈什么生死,再说,我怎么能跟您老人家动手?”说罢,他将手里的折扇轻轻一丢。乐亭藏在赫连不二的身后,却感觉,浑身被一股寒气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