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但是,你必须保证治好他!”曾柔终于答应。
“曾姑娘?”乐亭急呼,曾柔却低下了头。他想不到,自己竟然成了孙无亮要挟曾柔加入医宗的筹码,心中有些难过,有些失落,对曾柔,有深深的歉意。他与曾柔一路相随,自然知道她的心思,道宗在大汉,地位不可动摇,可是,为了自己,她牺牲了自己的理想。
孙无亮屈指一弹,掌心飞出一只白鹤,那白鹤见风便长,一会儿功夫,竟然与孙无亮一般高低。
“鹤儿,去吧,告诉曾泰,她的女儿是我的弟子了!”白鹤欢快一声轻鸣,振翅而去。
“成海,我今ri带走乐亭,明ri,医宗便会来人,专门服侍曾姑娘。”他顿了顿,“不对,乃是小徒,”孙无亮哈哈笑道,“我不但要昭示天下,我要退隐,还要上奏圣上,为曾家封赏。”
孙成海忙不迭的点头,想到自己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叔,心中有些忐忑。他就不明白了,自己根本看不出这个姑娘的奇异之处,怎么这位本家爷爷如此心热。想到她与师叔的过节,心中一阵担心。
医宗是大汉王朝仅次于道宗的势力,这两家出现裂痕,怎么看,都不是一件好事。他委实开心不起来。
“小子,你已经到了凝神,今ri,让你见识一下医宗的手段!”孙无亮收了徒弟,随了心愿,心情大爽。他低头关切的看了看曾柔,“徒儿,好好养伤,师父必定会找好吉ri,隆重的来将你从无量观接走。”
他一挥手,腰间的葫芦飘落下来。他吹了一口气,那绿葫芦便一个劲儿的长者,瞬间,一人大小。他一拉乐亭,两人跨坐上去,“轰隆”一声,绿葫芦撞破小屋的墙壁,飞空而去。
孙成海苦着一张脸,看着面前的大洞。
“师父,怎么了,有人砸场子吗?”仅有的一位年轻道士手里持着一根红缨枪从破洞里面窜了出来,满脸怒容。看的曾柔扑哧一声笑了。
“收拾收拾,给曾姑娘换一间屋子。”孙成海看到自己的徒弟,老脸挂不住了,“砸场子,谁敢砸我的场子,今天,你把这个洞补了!”把这个年轻的道士当了撒气筒。一甩袖子,走出小屋。
“姑娘,不要惊慌。”小道士嘿嘿笑道,“我师父小气,下棋下不过我,我大人大量,给他面子。嘿嘿嘿!”小道士笑着,“要不,我抱姑娘过去吧!”
“我自己能走。”曾柔没好气的说道,她愣了片刻,继续说道:“我要乐亭住过的屋子。”
“那人脚臭的很,你不在意?”小道士大眼瞪小眼的问道。曾柔“嗤”的一声笑了,“你这道士,真是作怪!”
乐亭第一次飞行。绿葫芦转眼已经到了天上,呼呼罡风吹拂,不但不觉得寒冷,反而一阵神清气爽。看着脚下,那些蚂蚁一般的建筑,看着身后,慢慢变作小点的无量观,他心chao澎湃。
自己竟然这样就飞了。
“神仙,我们准备去那儿啊?”他问道。
“自然是回家,给你治伤啊!”孙无亮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个傻不拉唧的白头翁,害的我徒弟成无谋差点没命!”
“成大哥怎么了?”他想起面貌怪异的成无谋,不由的想起那一场战斗。想到了不可一世的楚狂人。
“还有一口气,如今,正在闭关哪,不过,长宁府那小子就惨了!”
“宗将军?”
“还宗将军,宗个屁啊!重楼尽毁,如今,他老爷子正在大院里哭丧哪?”乐亭大惊。试探着问道:“难道,没有医治的方法!”
“有啊!”孙无亮回答,“我徒弟如果达到虚神境界,用她的五灵分身为他重塑重楼,这小子还可以恢复。”五灵分身,乐亭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茫然不解。
“我的个太阳,抱紧我,要降落了!”孙无亮一声怪叫。乐亭赶忙伸手,紧紧搂住孙无亮的腰。
“轰隆”一声,一道黑影划破空气,笔直的撞击在紫木山的一处草坪上,草皮翻滚,地面陷出一个老大的坑,尘烟弥漫,看不到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