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窦辅与秦风一番长谈,终于知晓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知道小青无事,心中忧喜交加。只是,暂时也没有小青消息,便先陪同蔡邕坐船过江,因无人摇船,就由九凤相送。
船至江心,窦辅一人在船头望月沉思。突然,一把宝剑架在窦辅颈项之间,窦辅大惊。这时,只听有人问道:“汝到底是何人?”
窦辅听到那人声音,更加惊讶,猛回头道:“鸟兄!?”
九凤,冷声道:“莫要乱动,更不要出声,除非汝希望全船陪葬!”
窦辅心之此言不差,虽说有典韦马鸣在,但是船已至江心。众人皆不会驾船,九凤只要往江中一跳,大家都得死。
想到此,窦辅遂开口道:“鸟兄,有事好好说,何必如此!小弟绝不出声,不如先到舱内说话!”
九凤冷笑道:“到了船舱内,便有帮手。在下更加无法跳江。是也不是?”
窦辅叹息道:“鸟兄思虑周详!小弟佩服!既然如此,鸟兄有话请讲。”
九凤盯着窦辅,问道:“汝究竟何人?!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窦辅听的莫名其妙,无奈道:“鸟兄,小弟真的不明白!”
九凤将剑一抖,窦辅颈间顿时一道血痕,森然道:“在下耐心不好!最好不要做无谓的抵抗!汝若不记得,便由在下提个醒。在岸上,门主问汝关于太平道之时,汝是何神态?当时吾等便皆已疑心!如今还有何话好说?快说,汝到底是何人?黄巾道人为何非杀汝不可?”
窦辅苦笑,暗思:原来是为了这个啊!吓我一大跳,以为他们知道我是穿越来的呢!可是,这个问题一样很难回答啊。不能说自己是穿越来的,怎么说服他呢?
窦辅正在思索,九凤瞬间又在其颈间留下一道血痕,火辣辣的疼痛,让窦辅心惊。急中生智,道:“小弟是有所隐瞒,因为此事事关重大!”
九凤忙催促道:“什么事?快说!”
窦辅不急不慢道:“因为之前,小弟将在南阳所见所闻告知杨世伯,世伯当时就说,此事他亦早有察觉,忧心不已。命小弟再多方打探,看看是否有其谋反证据!并且告诫小弟,此事兹事体大,不得对任何人泄漏,唯恐打草惊蛇!”
九凤将信将疑,道:“杨世伯是谁?难道现在就不怕在下泄密?”
窦辅笑道:“杨世伯便是杨彪杨大人!至于泄密,小弟已经知晓贵门与太平道之关系,又如何会担心鸟兄泄密!?呵呵,再者,鸟兄虽信不过小弟,但是小弟却信得过鸟兄的为人!”
九凤被窦辅如此一说,有些汗颜。收剑回鞘,道:“事关重大,为兄不得不小心!如有得罪,改ri再向兄弟赔罪!”
窦辅见事情化解,笑道:“只要鸟兄不再杀小弟,小弟已经知足,如何会怪罪鸟兄呢?”说完,不等九凤解释,就对着船舱道:“还不出来,更待何时啊!”
只见,典韦马鸣都走了出来,窦辅见九凤惊疑,便说道:“当时情况特殊,故而是小弟让二人不要出来。免得加深误会!”
九凤这才明白,道:“小兄弟,原来早就成竹在胸啊!”
窦辅笑道:“哪有成竹,至多是两败俱伤而已!”
在窦辅的笑声中,众人一起重新回到船舱,经过方才这事后,大家都没了睡意,就一起围坐聊天。不一会就见典韦抱了一坛子酒进来,大家齐声叫好。原来典韦好酒,窦辅就常常为其准备好酒。这时,典韦给每人倒上一碗,众人一饮而尽。
窦辅不由感叹,道:“有酒无肴,美中不足啊!”
九凤哈哈一笑,道:“这有何难?小兄弟等着,为兄这就给你弄菜去,权当给兄弟赔罪压惊!”说完,起身出船舱去了。
窦辅及典韦马鸣心中疑惑,如今在大江之中,去何处弄菜?
不一会,从船舱外飘来阵阵香味。窦辅等皆好奇,还不等众人出船舱,九凤端着一盘子进来了,笑着对众人道:“请!”
窦辅等一看,典韦惊道:“好大的两尾鱼啊!”
窦辅更正道:“是两尾烤鱼啊!真香!”
九凤好像早料到众人表情,笑道:“诸位请!”
一时间,杯光筹措,有酒有肴,众人是吃喝的不亦乐乎。待众人酒足菜饱,尽兴后,纷纷接着酒意入睡去了。
只窦辅与九凤,一人抱着半坛剩酒,再次来到船头。二人望着高悬中天的明月,不由同时长叹一声。
顿时,二人又异口同声,道:“何故作此长叹?”
接着,窦辅与九凤,相视大笑,举坛干杯。
窦辅当先开口,道:“鸟兄,之前对小弟疑心,应该不光是为了岸上时,小弟的回答吧!”
九凤看着窦辅,沉吟道:“不错!当初为兄与虎妹回山后,将这里所发生的事告知门主后,门主就发现小青定然还在世间。随即一同下山,当中原由相信门主一定已经告知小兄弟!”
九凤见窦辅点头,接着道:“后来到了雒阳,见到了孟德,便再次询问了关于小青出走的细节…”说道此处,九凤再次望向了窦辅。
窦辅好奇,问道:“鸟兄何故又望着小弟?莫非…”
九凤叹了一口气,道:“不错!当时,所有的疑点同时指向小兄弟。只是门主坚持认为,以小兄弟的为人,断不会做此等事!由于门主坚信,吾等亦不能多少什么。”
窦辅感叹,道:“哎,多谢老哥哥信任!不然,恐怕鸟兄与虎姐早已将小弟斩于剑下了!”
九凤闻言,脸se微红,道:“哎,门主学究天人,洞察人心!曾经不止一次提醒过为兄与虎妹。说道:汝二人机谋深远,沉着细致。文武双全,相辅相成。只可惜少了一份赤子情怀!遇事容易深陷其中,无法静心!会看不清本质,容易迷失本心!”
窦辅静静听着,默默点头,暗道这世界又有几人,能像秦青楼那般洒脱,超然。不都只能在这尘世间,苦苦挣扎。想到此处,不禁又是一声长叹。
而恰巧此时,九凤亦长叹,二人相视苦笑。
窦辅问道:“那当时鸟兄与虎姐到底怀疑小弟什么呢?”
九凤见窦辅问起,遂答道:“当初听孟德讲,小青是因为与孟德负起,故而出走来寻找小兄弟的!而此时小兄弟亦正好赶往京城,小青偏偏在此时出了事…”
窦辅大惊,道:“难道怀疑是小弟对小青下的毒手?可是之前,小弟一直在张府,后到了雒阳就遇到了孟德。都有人可以证明,根本不可能是小弟啊!再者,亦小弟与小青的感情,怎会做这等事!”
九凤待窦辅说完,只说了一句:“那从弘农到雒阳的途中呢?”
窦辅一愣,喃喃道:“途中?”刚想说有马鸣,可是随即想到,出了城自己因为新得绝尘,早把马鸣甩的没影了。更何况,马鸣说了,别人亦不会相信的。不由摇头苦笑,道:“还真是没人能证明!”
九凤接着说道:“事情偏偏这么巧,小青与小兄弟同时消失一段时间,之后小兄弟便到了雒阳。而小青就出事了!再者,小青负起留书出走,除了孟德,无人知晓。最有可能就是小青找到了小兄弟后,出的事。不然,谁会知道小青的去向,路线。而预先埋伏!张角肯定不能做到!不是小兄弟的话…”
说道这里,二人同时心中升起一个问号,那会是谁?
二人皆沉默深思,窦辅亦感到奇怪,这么说的话,还真的自己的嫌疑最大啊!谁会知道小青的取向呢?路线,路线?路线!
突然,窦辅开口道:“路线!是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