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君王，可是对这些树木感兴趣？”

“本王知道这是槐树，另外两种又是何种树木？”

小广场供进入戏院的人驻足，交费进入内场，主要栽种有三种树木，树枝和树叶上有残留的积雪，不认识的两种树木，一种绿色叶片，一种金黄色叶片。

“禀仙师君王，金黄色叶片的是水杉，秦岭多有生长，长安城却不多见，臣估计长安城的水杉，一小半都在这里。绿色叶片的是香樟树，夏天能驱蚊虫，四季常绿，故而移栽至国贤院，内场里还有不少。”

“没想到苏爱卿对树木如此关注？”

“禀仙师君王，臣犍为郡武阳县人，自幼喜好花草树木，每到一处，必尽览当地奇花异木。”

“可知道沙漠里防风植树，使用何种树木为宜。”

“禀仙师君王，沙漠里防风植树，臣涉猎不多，听闻应广植草被，栽种灌木为宜。”

“苏爱卿，本王若要保护森林里的树木，应该采取何策？”

苏彧迟疑了一下，似乎没有明白，森林里树木如此之多，何需保护？

“禀仙师君王，珍稀树木有几十年，甚至百年成材的，此类树木应是仙师君王想保护的；几年、十年成材的树木也有不少，此类树木不砍伐，有泛滥成灾之势。”

“可有听闻，能快速成材的树木，会大量吸收地下水，造成当地水土流失。”

“臣苏彧惭愧，太关注于奇花异木，未如仙师君王般，心系地方，此后必定深研树木，不使仙师君王失望！”

“苏爱卿为民为国的心，值得本王赞赏，安排人手钻研树木，根据实际情况，出台《森林保护法》。树木只能增多，不能减少，砍伐多少，就要补种多少，不能随意砍伐，特别是出产煤炭的地方。苏爱卿切记，将来你也可能是活几百年的人，千万别把锅里的饭一口吃完，给后人留一些。”

苏彧关注的重点，“活几百年的人”，顿时激动不已，一时竟答不上话。想活几百年，可没有那么容易，不体现出自己的价值，只能是做梦。

“进去吧。”

进入内场，果然环境清幽，树木、绿植、盆景错落有致，池塘、假山、小亭，如同到了花园，戏台子还不止一处。喜欢看戏听曲的，带上干粮水囊，一百文入门费，可以待上一天。哎！本王的想法有些猥琐，来国贤戏院的，不至于不泡壶香茗，叫一些瓜果点心。

国贤戏院占地面积，估计在两万平方左右，一百块金砖，按照长安城的房价，至少一半花在了这里。

“仙师君王，这个园子，就是看戏曲的地方。”

门口的匾额上，写有“雍州戏曲”四字。

“其它园子呢？”

“禀仙师君王，有益州剑舞、益州说书、皮影戏，还有雍州、西域的舞蹈，此外还有专门的杂耍场。臣已派人前往楚地，邀江南一带的戏班，来长安城表演。”

果然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文化交流能如此发展，有助于打破隔阂，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苏爱卿，江南的戏班表演，一定知会本王一声。”

苏彧见我高兴，脸上也变得灿烂，礼乐苏彧最擅长，其次是国学。

进入二楼雅间，妻子们早已入座，这里的戏曲，下午两场，晚上一场；一场表演不到一个时辰，下午两连场，中间只休息两刻钟。

“臣苏彧先行告退！”

苏彧在雅间门口施礼告辞。

本王不喜欢虚头巴脑的事情，臣属们慢慢就习惯了，表演的时间是固定的，没有发生改变。最佳的座位，实际上在大堂，正对戏台下方，那里的位置大多是老看客，两三人邀约一起，可以坐一下午。一楼大堂基本满座，每桌都点有茶水、瓜子点心和干果，这个季节新鲜瓜果属于奢侈品，错季的瓜果，只能寄希望于司农府。

二楼雅间正对戏台，距离大约有四十米，周围还有一些包厢，今天全部关闭，不对外开放。一楼大堂内有京兆府兵，主要是提醒看客们，别盯着二楼瞎看；本王倒没有什么，出身于司空府的苏彧，绝对接受不了。

观察完周围和大堂，确认一楼大堂内，都是真实的戏迷，视线才回到戏台上。像本王这种俗人，戏曲属于门外汉，只能听个热闹。唢呐的声音最容易听出来，此外就是笛子、铜锣和鼓点声，琵琶肯定少不了，这种乐器在隋国境内相当普遍，琴声有些分辨不出，不像胡琴。

大伊做了阿娘后，越来越端庄，认认真真在看着表演，晓晓属于乖乖女，挨着大伊坐着，一动不动，盯着戏台。依依和娅，一左一右，各拉着我一支手，不断地摩挲；以她俩的性格，更喜欢柔情的曲目。戏台上的唱腔，激越高亢，伴随着鼓点声，节奏鲜明；西北地区的风格，体现的是粗犷、豪放，有些游牧民族的味道，同时不乏朴实和生活气息。

不同的人看戏，收获不同；像我这样的理工男，更多地是分析。

看了一会，渐渐看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