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绿绿的社会小青年,手中拿着棒球棍,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冷意看向王大炮和陈博两人。沈韵柳眉一簇,见王大炮和陈博就这样上去心中些许还有些担心,不过突然间她想到当日在林家前的场景,沈韵本想上前的脚又停了下来。
的确,她一直把王大炮当成是普通人,可是她却忘记了,王大炮还是一名修真者。
不用说现在站在王大炮面前的不过十几名社会小青年,就算是来的再多,他们碰到王大炮也只能认栽。
“嘿嘿,还以为你不会来了,我都准备回家吃饭了。”王大炮站在社会小青年面前,手指抬起遥指他们身后的豪车青年道,“脸还疼么?”
“操。”提到脸豪车青年的脸瞬间阴了下来,他手中握着手机站在社会小青年的身后就手舞足蹈的骂道,“还愣着干嘛,上啊,出了事算我的。”
社会小青年们立刻提着棒球棍向王大炮和陈博这里跑了过来,陈博眼神骤变身体挡在王大炮的前方,双手中也泛起淡淡的白晕。
王大炮拍了一下陈博的肩膀对他摇头,陈博眼中闪过不解。就在这时候,本来拥堵的告诉公路上突兀的出现了十几名衣着统一,身穿黑色西服带着大墨镜的的壮汉。
“一队保护雇主,二队、三队跟我清理现场。”
为首的光头男子手中拿着对讲机,不多时王大炮和陈博的身边就出现了五名身体中泛着肃杀之气的壮汉,谨慎的打量周围,剩下的人则全部都向那群社会小青年冲了过去。
“下手轻点,别打坏了,我可没有钱包他们医药费。”
王大炮对着冲上去的黑衣人喊了一嘴,也不知道黑衣人有没有听到。反正不一会,社会小青年的团体中传出一阵阵凄烈的惨叫声。
沈韵和陈博全都愣愣的看着这群突兀出现的黑衣人,尤其是沈韵,她时不时的就望向身后堵得水泄不通的车流,脑袋里只有一个问题。
“这群黑衣人到底是怎么来的。”
陈博也同样心中充满了困惑看向王大炮,不过此时的王大炮根本就没有心思注意他们的失态,因为现在他正在跟笔仙老头聊更重要的事情。
“你要走?”王大炮在脑海中质问,这群黑衣人就是他跟笔仙老头许愿获取的。
笔仙老头没有任何迟疑满足了他的愿望,但是黑衣人到场不久后,笔仙老头就提出要离开的消息。
“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笔仙老头回答,王大炮沉吟半晌后回道,“那咱俩的契约怎么办?”
“解除吧。”笔仙老头回答,不一会一抹金色出现在王大炮的眼前,这正是当时跟笔仙老头签署契约的那张金色纸张。
在契约出现的瞬间王大炮还特意观察了一下陈博和沈韵的表情,他们并没有异样,就仿佛这张纸根本就没有出现一般。
“不是契约者是看不到契约的。”笔仙老头解释道。
王大炮心中了然,这时笔仙老头也从王大炮的体内跑了出来。他手中拿着一杆金色的毛笔,漂浮于王大炮的面前说道:“契约现在就在这里,咱们两人双方签字就算是契约解除了。”
“可以。”王大炮没有半点迟疑的点头接过笔仙老头手中的毛笔,笔仙老头看到之后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不过很快他就将寒光收了回去,心事重重的王大炮并没有发现笔仙老头的异样,他只是在契约的右下角处签署上自己署名之后,笔仙老头将毛笔收了回去同样签署上自己署名。
那份曾经约束双方的契约,就这样一点点的化成点点金光,从空中消失。
“呵呵,有缘再见。”笔仙老头负手腾空而起从空中消失,王大炮淡然的点了点头。就在笔仙老头从空中消失的瞬间,王大炮手臂上的那一杆毛笔也一点点从他的手臂上褪去。
毛笔的消失如同将他的身体抽空了一般,王大炮双脚一软向后面倒了过去,一直站在他身旁的陈博连忙扶住了他。
“王少。”陈博眼中满是忧色,此时的王大炮脸色煞白,一双漆黑的瞳孔仿佛也失去了曾经的色彩。沈韵也看到了王大炮的异色,连忙向这里赶了过来。
“我没事。”王大炮虚弱的开口借着陈博的力再次站直了身体,目光却看着笔仙老头离去的地方。
不管笔仙老头到底是弑神者还是其他身份,至少是他的出现改变了王大炮现有的人生。虽然现在的身上依旧狗血,可是却比以前活的快活的多。
现在笔仙老头突然间从王大炮这里离开,王大炮还感觉有些空落落的。尤其是契约消散的那一瞬间,王大炮还感觉有些可惜。
至少,契约没了,以后每天的一千万日常许愿不能作数了。
黑衣人和社会小青年的对决接近尾声,十几名小青年此时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而那几名黑衣人依旧在对剩余的社会小青年进行围剿。
“让你的人快点走。”脑海里忽然出现一道稚嫩的呼声,王大炮愣了一下之后立刻辨别声音的主人。他不疑有他,对着那群黑衣人就下达了指令。
黑衣人听到指令之后快速撤离,不一会他们就从这条拥堵的长流中消失。
来的神秘去的诡异,消失的黑衣人留下的只有躺在地面上不停呻吟的社会小青年还有已经吓傻了靠在一边的豪车青年。
黑衣青年消失之后,王大炮本想问问为什么要让他们走。刚才他也看到了,那群黑衣人整齐划一的举动,那绝对是以后自己装b的利器,本来他还想收为己用的,可是还不等他开口……
“抓猪抓猪抓猪抓猪……”
警车的鸣笛声响起,没过多久四名身穿警服的刑警就来到事故现场,看着此处眼中堵塞的交通还有躺在地上的十几名社会小青年蹙眉向沈韵问道。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而沈韵却是呆呆的看着眼中渐渐浮起笑容的王大炮,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