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卡巴斯基看了看可爱,吞吞吐吐的道:“威总,圣骑老爷的斗气你也见过了。咱们离他十多米,隔空就打。还好是打地下了,要是打在咱们身上,那还了得?所以说,逃跑还是有风险。”
“明白,你还是要干|他!”威震天捏着下巴,貌似有些动心。他道:“你说得对,那个骑驴的傻掰也是肉做的。一刀砍下去,就算有斗气护体,照样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哪怕是钢筋铁骨,也就多砍两刀的事。听你的,咱们好好计划一下,干|他|娘|的……”
乞丐们听了,齐刷刷的看向卡巴斯基,眼珠子都凸出来了。
卡巴斯基更是吓屁了,两手一顿乱摆。他道:“威总,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你都说这么明白了,我能误会吗?”威震天胸脯拍得山响,连肋骨都咔咔的。他道:“放心,主意是你想的,我绝不占便宜。干了那骑驴的傻掰,战利品让你先挑。谁特么有意见,我剁谁手……”
“我真不是那个意思。”卡巴斯基噗通跪了,抱着威震天的大腿,哀嚎道:“威总,我求你了。听我解释一下,行不行啊?”
“都是兄弟,你这是干什么。起来,有话咱们站着说……”威震天假惺惺的拽起卡巴斯基,心里却在发狠:“娘的,忽悠不起作用,那就赶鸭子上架吧。”
卡巴斯基拉着威震天走出几步,离可爱远了些。然后,他凑到威震天的耳边,低声道:“威总,你忘了吗?圣骑老爷说了,只要看住贱民,再帮他干点脏活,就饶了咱们。既然这样,咱们为什么不……”
威震天脸色冷了下来,似笑非笑的道:“你好像忘了,我也是贱民。”
卡巴斯基急忙道:“威总,你怎么能是贱民呢?这一个星期,你不是一直说,只是长得像贱民吗?这点,我绝对相信。到时,我和弟兄们帮你作证……”
“老卡,你这话太见外了。”威震天知道,卡巴斯基这是要反水了。他慢慢地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夜空,不想让卡巴斯基发现眼中的冰棱,嘴里却满是担忧的道:“不过,有一点我想问问你。要是咱们帮着那个骑驴的傻掰,事后他不守信怎么办?”
卡巴斯基本来是小心地观察威震天的表情,听了这话不由一怔。他吭哧了一阵,才惶然道:“威……威总,你多虑了吧……圣骑老爷是……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能不守信?”
“就因为圣骑老爷是有身份的人,而我们什么都不是,他才无所顾忌。你仔细想想,在圣骑老爷心里,我们只是比贱民强一点的臭虫。碾死几只臭虫,对圣骑老爷来说算个屁呀……”威震天的话,就像安魂师的咒语,幽幽的渗人。
卡巴斯基脑门子开始出汗,他挣扎道:“可……可是,圣骑老爷说了……”
“那个骑驴的傻掰怎么说不要紧,要紧的是我们怎么做。与其说把咱们的命交给他生杀予夺,不如自己掌控。我在火梨堡还藏了一千金币,咱们掉头回去。拿了钱,再去别的地方吃香喝辣。就像你原先说的,那个骑驴的傻掰不可能为了一百金币,追着我们不放。更别说,还有贱民拖着他呢。”威震天握着卡巴斯基的手,语重心长的道:“老卡,一千金币啊!我说这么多,可都为了你好。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一千金币……”卡巴斯基觉得自己就像蓝月当空的大冬天,穿了件湿淋淋的棉袄站在冰天雪地里。那棉袄穿着冷,脱下来更冷。最后,金币的诱惑还是压倒心中的恐惧。他红着眼珠子,恶狠狠的道:“威总,我还是跟你干!”
威震天欣慰的道:“这就对了,我保证你永远都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