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如初鼻子酸,却没有眼泪流出来。
“你等等我,等我的责任尽了,我们不再拘在家里,我们去外面住,你要是不想在太原呆着,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哪有那么好,一旦太子登基,他会放你这个左右手离开?祁家除你之外再无人能撑得起来,祁家人又岂会容你任性?
不可能的,就是看不到希望,她才会生出逃离的想法。
这种恣意的生活,太吸引她了。
华如初依旧闭着眼,不一语。
若是没看到过如初在外时意气风的模样,祁佑可能无法理解她为何会生出那样的想法,毕竟在众家族里,他自认还算争气。做为女人,能得一个不算太混账的男人不就是最大的期望了吗?为何还会有那些不实际的想法?
可就因为看到了,再一对比她在祁家过的日子,他连挽留都觉得亏心,可是,他无法放她离开。
若是放她离开了,无异于鱼入大海,再想找着就难了。
在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后,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她走出自己的生命。
门被人敲了两下。云书的声音传来,“公子,热水好了。”
祁佑看她依旧不动不说话,叹了口气,道:“进来。”
一进屋。云书就觉出了不对劲,下意识的就觉得又是姑爷让小姐生气了。
真是,小姐都伤成这样了,姑爷就不能好好哄哄吗?
“把你们身上的伤药留下,出去。”
云书看小姐没有说话,倔强的站在那里不动,红香自然和她同一态度。
祁佑本就不算愉快的心情这下更是火上浇油。冷声命令,“出去。”
云书心下一颤,看向床上的人,这才是她的主子。
“你若是有火朝我来就是。何必和她们过不去。”华如初睁开眼,平静的仿佛刚才的情绪都是他的错觉,“你们先出去吧,一个守在门口。一个去厨房看看有没有食材,去做点吃的。我饿了,要是没有,去找黄清源。”
“是。”两人纷纷把怀里的小袋子留下,福身后难掩担心的离开。
把水端到床头的杌子上,尽量轻手尽脚的解开她的衣服,祁佑一径的沉默。
直到看到束胸的白布上都有血迹,心痛终究是把那点不快给压了下去。
两人虽成亲几月,却也没有在白天坦承相待过,束胸长布一解开,终于被解放出来的两团椒乳弹跳了几下,祁佑眼神又深沉了几分。
在女色上头他并不上心,只是眼前这人是他放在心上的人,不要说赤.裸相对,就是小露一下对他而言都是诱惑。
身体起了反应也不奇怪。
可一看到白皙的肌肤上几道血淋淋的伤口,那点绮思瞬间抛之脑后,热的身体自的冷却下来。
把袋子里的东西全倒了出来,不是盒子就是瓶子,上面还贴了小纸条,简单写着里面东西的作用,祁佑细细看了看,把要用的挑出来放到一边。
冬菲虽然功夫不行,侍候人也不怎么样,但在这方面确实是挺有天分。
祁佑先用热水轻轻给华如初清洗伤口,才碰上,华如初全身就都绷得死紧。
太疼了。
火辣辣的。
祁佑的手顿在那里,再也继续不下去。
挨过这一下,华如初缓过神来,干脆拿过湿帕子自己来。
那一下一下的力道,祁佑看着都觉得疼。
把脏了的帕子递给祁佑,“洗洗。”
祁佑赶紧用力搓了几下,清水马上变成了红色,帕子上的红色淡了许多。
这样来回了几次,华如初牙齿都打颤了。
她真的许久未有受过伤了。
别看这些伤口都不深,疼起来真要命。
“后背上的你来,别拖拖拉拉的下不了手,动作越快,我越能少受点罪。”
祁佑沉默的点头,扶着她转了个身,尽量轻尽量快的把背上的四处伤口给清洗干净。
看着一颗颗滚下来的汗珠,祁佑咬牙,这些伤,他宁愿是在自己身上。
丢开帕子,不去看那一盆已经完全成了深红色的水,拿起一个小瓶子,将里头的药粉撒到伤口上,然后再从一个盒子里抠出透明膏状物涂上。
等到把每个伤口都涂遍后,两人都是一头一脸的汗。
不过一个是疼的,一个是心疼的。
ps:没粉红,哭给你们看!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