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品主事胡中明?这是个什么官?真有胡中明这个人吗?”
“自是有的,太子外父家的人。”
是了,前皇后娘家姓胡,华如初了悟,那就说得过去了,他身上估计得有好几个这东西,官职大小各有不同,不过五品的话,应该撑得住场面吧。
“县令是几品?”
“七品。”
“唔,那就压得住,不过恐怕这魏山县令也不会卖你什么面子,州牧可是正四品。”
“我不用他卖面子,当我路过就好。”把官凭收好,祁佑想起刚才那个书生,不由得有些可惜,“他太鲁莽,若是能悄悄告知我便不会惹上麻烦,现在恐怕已经被盯上了。”
“他又不知你是谁,若不是你那番话激起了他的血性,他恐怕未必就不会继续隐忍。”
祁佑牵住她的手十指相扣,“这么说倒是我的错了?”
“自然。”
祁佑摇了摇相扣的手,“是,为夫错了,不知夫人可有方法补救?”
华如初难得见他不正经一次,没忍住扑到他身上笑了好一会。“放心吧,我让夏言找个机会带他来见我。”
对于夏言的身手,祁佑很信得过,如初几个丫头里面,她身后最好,“可是想到了什么?”
“先见了他再做决定,若是他有足够大的价值,我想让夏言护送他去太原。”
祁佑微微皱眉,“这样妥当?夏言毕竟是你的丫头。和男人单独相处……”
“你倒提醒我了,确实不能是夏言。”
就在祁佑以为如初改变了主意的时候听到她又道:“夏言总揽全局不行,得让云书去,夏言性子太跳脱,单独相处。她的女儿身可能瞒不住,云书就不一样,她单独处事好些年了,做事有分寸,更能让我放心。”
知道如初是打定主意了,祁佑没有再劝,他想到的这些如初肯定也想到了。不用他去操这心。
再说他也确实不用担什么心,这几个丫头个个身手高强,陈坚不过一个弱书生,谁欺负谁还不一定。
城外灾民成堆。还时有人死去,城内却一派安生景象,仿佛完全没有受旱灾影响。
想到客栈掌柜说的那些话,祁佑眼神又深沉了许多。
同福客栈是县城最好的客栈。档次自然不是小镇子上的客栈可比的。
就在他们安顿的时候,县衙里头正在商量他们这一行突然降临魏山县的事。
“你确定看清楚了那是五品官凭?”
城门口那个士兵队长重重点头。“是,卑职看得很清楚。”
“一个五品官来这里做什么。”魏山县县令姜则民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他这个官位是用一个妹妹换来的,他也就是认全了字,要说本事,如果吃喝玩乐算的话,那还真有点。
旁边蓄着山羊须的师爷摸自己的胡子想了想,道:“依卑职看,这位大人应该只是路过此地,若真是因着什么事,他就该直接来县衙找您了。”
姜则民猛的站住,“对,很有可能是这样,那陈师爷,我们要如何做?是不是要送份大礼过去?”
“不妥,他能说得出那番话,应该是有些性子的,冒然送东西去反而不美,不过他是五官,您是七品,过去拜会倒是使得。”
“不用备礼?”
“备份仪程即可,不要过了。”
姜则民自是满口应下,他本就担心要送上许多银子才能把这尊突然降下来的大神送走,闻听不用太多,心里那高兴劲就别提了。
陈师爷看向那士兵队长,“那个陈坚可让人看住了?”
“是,卑职派了两人看着,就凭他那点力气休想逃。”
“一定要看牢了,他手里若真有那个记录,一定要拿回来。”
“您就放心吧,我一准给您办好了。”
这时,门外进来一人,一跪到地,“禀大人,卑职看到他们进了城中的同福客栈,共有六人。”
姜则民下意时的看向陈师爷,“是不是现在就去拜会?”
陈师爷很满意姜则民对他的看重,摸着他的山羊胡子道:“准备好就可以去了,别让人误会您怠慢了他。”
“好,管家,快去准备。”
“是。”
陈师爷这时候转身叮嘱那士兵队长,“记下了,他们来时是六人,离开时留意一下,别让他们放了人在魏山我们却不知情。”
士兵队长心下一凛,重重点头,“是,您看要不要派人盯住客栈?”
陈师爷想了想,点头,“就在城内找几个混子盯着,不要出动你的人。”
“是。”
“告诉他们,只能盯着,绝不能轻举妄动,不要人家本只是路过,却硬生生的被他们惹得久留此地,主事是朝中官员,出门在外本就要高一级,能不惹上便绝不要惹上,恭恭敬敬把他们送走就是。”
“是,卑职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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