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向茶馆的窗户望进去,窗户被木板遮着,里面透不出一丝光线,仿佛一个正常的,早已打烊的茶馆。
而茶馆的大门也同样紧紧闭着,看不出丝毫异样。
张阳想要转到茶馆的后门去看看情况的时候,却发现长街的两端分别冒出了几个人影,然后快步向自己走来。
看到这种情况,傻子也知道自己中了埋伏,只是张阳并不知道这个埋伏是否是针对自己的,他紧紧了手中长刀的刀柄,低着头,仍然试图装作一个过路者,脚步不慢地向前走去。
长街对面的两人走来,眼睛并没有看向张阳,似乎也只是过路人。
就在张阳要与迎面而来的两人交错而过时,两人却突然出手,向张阳的肩膀抓来。
早有准备的张阳,一矮身子,向前一窜,直接撞进两人中左边那人的怀中,用刀柄重重地撞击那人的小腹,抽冷子的这一下,让左边那人直翻白眼儿,说时迟那时快,张阳紧接着就挺直身子,一手抓着那人的领子,一手抓着衣衫,腰间发力,一旋身,直接将这人甩向右边的另外一个人。
两人撞在一起。
右边那人被左边这人一阻的功夫,张阳已经飞快向前跑去。
而长街另一头过来的两人见状,则发力向张阳飞奔追来,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喊道:“兀那小子!麻溜地给爷站住,否则别怪爷手黑!”
张阳又不傻,当然不会站住,反而脚下更加发力,加速向前跑去,眼瞅着就要冲出这条街的时候,却听见耳后破空声响起——
张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有一股大力冲击在自己的肩头上,将自己狠狠向前一推,让他踉跄地冲前几步,差点一头呛倒在地。
好不容易稳住身子,继续向前跑,张阳才有功夫向自己的肩头看去,竟看到一支弩箭深深插在自己的肩窝处,看情况,已经深深嵌入了自己的肩胛骨中。
又跑了几步,张阳才从自己的肩膀处感到一阵阵钝钝的痛感。
好在,后面的追兵似乎想要抓到活口,冲着自己射了一箭之后,便没有再射,而是加紧步子向自己追来。
张阳顾不上自己肩膀上插着的那根弩箭,仍然奋力地向前冲刺,剧烈的呼吸,让张阳的嗓子眼儿一阵冒火,而肩上的伤势,更是让张阳眼冒金星,不断丧失体力,似乎在下一刻,他就要扑倒在地,被后面的越追越近的追兵给抓到。
就在这时,张阳终于冲到了这条长街的尽头,而这条长街直冲着的这条街张阳就更加熟悉了,正是坐落着天津卫锦衣卫指挥使司衙门的锦衣卫桥大街,而这条街与别的街道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这条街被一条叫做金钟河的河道分成两半。
冲上锦衣卫桥大街,张阳想也没想,就一头扎进了街道中央的金钟河。
“妈的!你们去上游,你们去下游,剩下的,你们几个,跳河里抓人!记得!给老子抓活得!仔细坏了主公的大事儿!”一名头领模样的男子领着一群追兵追到金钟河畔,看到张阳跳进河中,因为这时夜色正浓,黑漆漆的河水中只看见阵阵涟漪,却看不见张阳的踪影,气得一阵跺脚,迅速指挥手下包抄堵截跳进河中的张阳。